蘇言裳之所以不和他們扛,非要了那看起來熟悉的鐲子,是因為剛剛掌櫃偷偷告訴她這是府尹夫人。
現在人離開了,她可以大聲地問了:「是這闊溪府府尹大人的夫人嗎?」
「是的。」
蘇言裳和齊雲蒼對視一眼。
闊溪府的府尹正是齊雲蒼的二叔,信國公府的二老爺。
都說信國公府的男子最長情,幾代以來都沒有納妾,更沒有外室,這齊二老爺是養起了外室?
而且他們還叫她夫人,正妻才能是夫人,她一個外室也能叫夫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齊二老爺養外室本也和蘇言裳無關,但是曾氏沒有親生兒子,羨哥是撿來的,齊二老爺想要親生兒子,所以才養了外室——這是蘇言裳的猜測。事情關係到羨哥,她就不能不管。
她問道:「這位夫人有兒子嗎?」
「有啊,夫人的兒子已經三歲了。」
掌櫃自知鐲子的事自己做得不地道,在回答蘇言裳的問題上恭恭敬敬,毫無隱瞞。
蘇言裳心裡咯噔一聲——她果然有兒子!
二人出了當鋪,走在路上。這裡的冬天雖然沒有山源那麼冷,但風一陣陣地颳著,發出刺耳的咆哮聲,還是比京城冷上許多的。
齊雲蒼脫下自己的披風,就想給蘇言裳披上。
「你幹嘛,我也是有披風的。」
「你這件不適合這邊的天氣,在京城還勉強吧,到這裡就不行了。」
「那我也不需要披兩件,很重的。」
齊雲蒼將自己手上的這件披在肩頭,幫蘇言裳脫了她身上那件,然後將自己的換到了她的身上。
「暖不?」
「嗯,真的很暖。」不僅是毛皮很暖,還有齊世子的體溫。沒想到他還是個挺細心的男人呢。
齊雲蒼不知道自己因為一件披風得到了蘇大夫的加分,倒是想到自己有幾塊很好的毛皮,回了京城就拿出來給蘇大夫做一件披風。
「這件事二嬸定然是不知的。」齊雲蒼道。
話題又回到了齊家二房。
如果她知道自己怎麼生都生不出兒子,丈夫已經在外頭有了親生兒子,定然會是不小的風波,外頭的人不一定知道,但身為信國公府的主子,定然是會知道的。
「阿言打算怎麼做?」
「只要還未影響到羨哥,我就按兵不動,若是影響了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