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裳直直地看著戴嬌等人,戴嬌怒道:「想要道歉?除非你們真的想要斷了和寬城的一切來往。」
「你一個人能代表寬城?能停止和安國的合作?」蘇言裳問道。
「我不能,我父親能啊,而我父親都聽我的,你說我能不能?去年就是他來你們安國和你們的朝廷談合作的,只要我一句話,他就可以斷了和你們的往來,到時候,看你們的皇帝會不會將你們這些人懲罰,誅九族都有可能,怎麼樣,怕了吧?」
「在你聯絡上你父親說那句話之前,麻煩你先和我的客人道歉!然後賠償銀子。」
「不可能,而且,你們可是打了我,我的長鞭也被你們弄斷了,等我爹來了,讓你們好看。」如果現在她沒有被她們控制住,那隻打她的手就要廢掉。
就快到父輩們來安國與對方商談籤契約的日子了,今年應該還是她父親來,就算不是她父親來,其他長輩當然也是會站在她這邊的。
戴嬌很是鬱悶,她想打人,但這些侍衛她帶來的人都打不過,要是她表哥在就好了,於是她就心想事成了,她看到宋琛從無名酒樓裡走了出來。
他本不想出來的,但這裡始終是安國京城,還是在繁華的北城大街,能在這兒開店的人非富即貴,即使安國會給寬城幾分顏面,也不見得就不得罪人。
他的眼界更廣,自然想得比嬌寵長大的戴嬌周全。
戴嬌看到宋琛很是興奮:「表哥,原來你在這裡面啊,真的是太巧了,快,幫我教訓這些個沒有眼力見的,你表妹我被她們欺負了。」
「和人道歉!」
「表哥你說什麼?」戴嬌不解。
「我說,你去和人家道歉,賠償銀子。」
戴嬌搖頭,懷疑眼前的宋琛是假的。
自從到了安國她各種不順利,滿心的憋屈無處說,以為見到表哥就會有人給她撐腰了,沒想到表哥竟然讓她給這些下等人道歉?還賠償銀子。
宋琛本來以為賠償銀子就好,再怎麼說也沒有傷到人,下來一看,周圍齊雲蒼齊雲愈的氣勢,那些護衛的氣勢,蘇老闆看人的眼神,還有在一樓享用午餐的眾人,恐怕沒有一個人是好惹的。
表妹在寬城是一塊鐵板,恐怕這裡有不止十塊鐵板。寬城雖說在各國都很有面子,但這是在人家國家的國都,而且先不講理的是戴嬌。
他真的後悔沒有早下來了,本是想觀察蘇老闆如何應付的,沒想到表妹給自己挖了個坑。
「快道歉!賠償銀子!」酒樓裡的客人紛紛叫嚷。他們也不是好惹的。
「沒見過這樣的客人,毫無禮數。」
「可能寬城就是這樣的吧?」
「可是寬城的人如此無禮,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怕什麼,我們有禮還怕了他不成?再怎麼這都是安國的國土,還能讓個寬城人欺負了不成?她爹有身份,難道我爹就沒有身份了?」
「寬城只不過是一個城罷了,再怎麼也就是一個城,安國那可是一個大國。」
「說的也是,不過寬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大家不用擔心,官爺家的紈絝子弟在外惹了禍,他就一定能幫自家子弟出氣嗎?總要講個禮字。」
宋琛聽了這些話臉色鐵青。寬城人一向以文明有禮自居,沒想到今日會被人說成是無禮蠻橫之輩。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一直在罵罵咧咧的戴嬌突然看到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表......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