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麼意思?玩我呢?」
「我小時候,我娘將我和她對換了,所以,我才是真正的蘇言裳。」
女子皺眉思索對方的話的真實性,她沒有必要說謊,若是她想說謊,直接說自己是蘇言裳就好,不用繞那麼一大圈子。
「你就是蘇言裳,我是戴嬌。等雪停了,我就帶你回寬城。」
至於對方要不要回去看看親人們,她沒想過。在她看來寬城是人人都想去的地方,有機會去寬城誰還會留戀家鄉呢?
馮佳賢還是裝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戴嬌看了很不屑:「你們大安國有什麼好留戀的,不可理喻,況且那邊又不是你真正的親人。」
女子不是安慰人,而是看不起所有安國人。
馮佳賢抿嘴點頭。她心裡暗自高興:蘇言裳啊蘇言裳,你霸佔了我的丈夫,總得還我一些什麼。
「不知道我父母可都還好?」
「你父母?你母親早已經自殺了,父親過得,哼,你自己回去看吧,在我們寬城,就沒有過得不好的人。」
「那父親他——」
她是想問蘇言裳的父親在寬城是什麼地位?但對方沒有會意,畢竟對她來說,一個寬城的普通百姓都比這些安國人強,一路上她還見到過衣不蔽體的人,還有連米飯都吃不上的人家,簡直讓她大開眼界。
所以她沒有和馮佳賢多說,想第二日雪停了就趕緊離開。
無名酒樓開張的第二天,生意從第一天的九百多兩,直接上升到了五千多兩,葛掌櫃不得不佩服東家的點子和能力,也是請到的大廚確實有兩把刷子。
比如那個說酒樓和自己家酒樓的菜品有些像的公子,本來以為只是噱頭弄得響,沒想到這味道也很不錯,於是他第二天又去了,都還未盡興。
這天他提出想見見東家,那小廝兼護衛問:「公子不應該見的是大廚嗎?」
他一看就知道自家公子看上了什麼。
那公子一記眼刀掃過,小廝忙說:「我是在自言自語,自言自語——」
蘇言裳早就注意到了這連續幾日都來的客人,雖然連續幾日都來的人不少,但據她推測對方應該是個外地人,不過她現在沒空,因為她現在要見的,是這大安國最尊貴的人。
「龍老爺請點菜。」
自從無名酒樓準備開業,成安帝就被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景陽公主每日在耳邊叨叨個不停,而且這幾日每日下晌公主都會帶一桌席的菜回來給他品嚐,味道還真不錯。難道小公主除了彈琴,真的找到其他的愛好了?
因為公主的行為,皇帝好奇,著人打聽了無名酒樓的情況,好嘛,這蘇大夫果然厲害,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會利用他或者公主的身份做宣傳,結果不僅沒有,還出了個挺好的主意,不僅酒樓是無名的,連菜都是無名的,連他聽了都想去湊一湊熱鬧起個名字什麼的,也可能是宮裡太枯燥了,想要出去走走了。
成安帝看了看長卷選單上的圖片,因為每個菜都是一幅畫所以捲起來頗厚,倒是讓成安帝欣賞起畫來:「這畫畫得不錯,請的是哪位大師啊?」
「是蘇姐姐畫的。」怎麼辦,差點師父一詞就要脫口而出了,蘇姐姐琴藝好,畫畫也厲害,她好崇拜怎麼辦?
「哦?難怪許芝微會收你為徒了。」和她一樣優秀,或者說,是她教得好。
「多謝龍老爺誇獎。」
「哈哈哈——」這一點也和許芝微很像,從來不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