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什麼學啊?」綠衣見過來求
上馮氏族學的狀況,也就是一兩人的樣子。
「就是將孩子送來三角巷啊。這是我家侄子,他父母雙亡,我們是養不活了,今日就將他送過來。」這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三角巷不是書院,直接收學生不太可能,但三角巷是廣惠院,只要進去,就能上徐老的課,想想看,是進廣惠院難,還是上學堂難。想通這一點,她親兒子就變成了她侄子。
「所以那麼多人擠在這裡,都是來找徐老的?」馮佳賢不屑,敢情他們以為徐老是隨便就能見到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有那個資格嗎?
更遠處,二皇子也來了,二皇子想低調,卻見那麼多人在前,讓人進去一打聽,說徐老根本不在此地,鬱悶得不行:「那老頭還是那麼神出鬼沒,不願當本殿下的老師,也不願意見本殿下。」
「殿下何必執著于徐老,太子也沒有請到他不是?」
「就是因為太子沒請到他,若是本殿下請到了,那豈不是比他有本事?」
「殿下英明。」
「派人去查徐老為何會來此當教習,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那麼本殿下找到那人,收買了他,不就得到徐老了?」
「是!」
可惜的是,因昨日蘇言裳答應了徐老要和他下十局棋,今日徐老就不過來了,讓孩子們自己複習功課,顏娘子今日也沒過來,趁著傷口還明顯,直接去了官府,讓官府判她和丈夫義絕。
昨天的事情也傳到了官府,顏娘子在官府站著,似乎都被人多尊敬幾分,所以,這義絕判下來的速度相當快,男人都沒出現在公堂上,就判了義絕。
男人收到官差親自送來的判決書很震驚,他沒想到顏娘子那麼決絕,想打顏娘子,但顏娘子再也沒有出現在甜水巷,在官兵的警告下,他也不敢去找對方算賬。
三角巷大門緊閉,小櫻今日是有繡品要送出去的,但都不敢開門,連角門都被人守著。
晚上,一大早就出去上工的幾個少年回來了,還見到有幾個人等在門口,他們上前一問才知道今日家裡的情況,對視一眼,幾個少年繞到了側牆,翻牆而入。
某府的管家在三角巷外頭等了一整日,鎩羽而歸,被家主一陣劈頭蓋臉:「你可知道那是徐老啊,那可是徐老啊!多少書院想請他當山長?多少家族想請他當教習都找不到他啊!那可是教出了幾個進士兒子,自己也是狀元的存在,如今好不容易知道他在哪裡,你出去那麼早都還擠在人後?定是出去晚了吧!」
那人被罵得滿頭冷汗:「老爺息怒,明日老奴會去早一些,不,老奴今晚就去三角巷門口候著,明日一定將徐老帶回來。」
「你這個蠢貨,今日的事傳出去,你以為明日還能見到徐老嗎?他肯定不會出現了。你你你,說什麼?將他帶回來?今日你沒有帶公子去三角巷?」
「沒有啊,是老奴自己去的,不是要請他回來當教習嗎?」
「哎呀,愚蠢!」多年前哪個大家族沒請過徐老?他答應誰了?誰都沒答應,他根本不想教人家,那會兒徐純還不是宰相,他就已經那麼不給人面子,如今還妄想能請到人家?
「徐老只可能在三角巷教學,我們只能帶公子去三角巷和那些窮孩子當同窗!」
「什麼?」
「若是辦不到,你的管家就當到頭了!」
這是許多府上今夜的情況。
信國公府,盧氏前日見孫叔一直沒有行動,去信問他,收到孫叔的回信,讓她在家等著好訊息。聽說蘇言裳竟然請青樓女子當教習教授三角巷的孩子,她笑了一晚上,心情大好。
上不得檯面的人,根本不需要刻意挖坑,自己也能給自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