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什麼呢?」謝餘氏從前是不會相信這種話的,但她的小日子好幾個月都不來了,找了藥館的大夫把脈,有說氣血不足的,開了補藥,小日子還是沒來。
蘇言裳把了脈就離開了,徹底忽視謝餘氏被她弄得忐忑的心。離開前還看了眼餘姨娘,餘姨娘與餘青桐是雙胎姐妹,如果那孩子真的是餘青桐的,那麼鎮北侯長得像餘姨娘就有了解釋。難怪一點都不像易凌風,原來就不是親生的,原來他是給人喜當爹了呢!
一個給他戴綠帽,一個讓他喜當爹,她要不要去易凌風墳前燒紙錢,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易老夫人在蘇言裳離開後,就安排人去問名,沒想到定寧侯府那邊竟然說三姑娘得了病,不吉利,暫緩問名,要重新選一個好日子。
問名並不需要新人在場,易老夫人感覺自己被耍了,氣血有些上湧,派人去請蘇言裳,到定寧侯府去看診。
蘇言裳暗道老太婆管得太寬,兒媳婦還沒過門呢就管上了?其實易老夫人是想知道馮瑾賢的身體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她去了定寧侯府,但三房沒讓她進,用的理由是:「太醫都已經看過了,不用再麻煩表姑娘了,太醫說沒事,表姑娘放心。」
聽易老夫人說今日是到侯府問名的日子,難道是馮必修找到了證據,推辭了問名?看來老太婆的好日子不遠了。
「好。」蘇言裳沒有多說,如此最好。
蘇言裳如何在易老夫人面前說都好,最終也怪不著她,三夫人周氏可不想將蘇表姑娘,如今是信國公世子夫人給扯入這場即將發生的風波來,相公說易老夫人這個親家要不得,他正想辦法將親事給攪黃了。
一路走出門,蘇言裳沒有注意到一個角落裡,馮佳賢在盯著她的背影。
「她在國公府真的過得不好?」
「是的,姑娘,國公夫人特別不喜她,世子對她也是很冷漠的。」
綠衣早就被蘇言裳放了出來,她當然不敢告知自己的主子她在信國公府經歷了什麼,那是她不願意回憶的痛苦,而對馮佳賢說的關於蘇言裳的一切,當然都是她亂說的。
綠衣心有餘悸:當然要說表姑娘過得不好了,萬一說她過得好了,姑娘讓她去信國公府打聽情況,被世子夫人發現她就慘了。
想到這,綠衣的手臂隱隱作痛。
「三日回門的時候可不是冷漠的樣子。」
「姑娘,那是世子要面子呢。」
馮佳賢思索片刻,她沒想到國公夫人能那麼快就給世子爺找一個妾,還是梅若蓮,聽說賞菊宴上,國公夫人確實是偏向梅若蓮的,所以她擔心什麼呢?一個女子嫁人了還會出去行醫,做那下三濫的活,還不是因為遭婆家嫌棄的緣故嗎?
蘇言裳出府後給易老夫人捎去信,告訴她自己沒能進三房,其他的讓老太婆自己想去吧!
夜裡回到信國公府,蘇言裳又吃了一株處理過的藥草。
她師父不知道的是,還是封長寧時,她就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那時候她還很小,根本不記得自己吃了什麼,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這是食物引起的,她在外祖父的書房突然發顫,外祖父給她吃了一粒藥丸,告訴她以後不要吃什麼東西。
她的記憶很模糊了。她推測,外祖父知道這個病症,他很可能也有這個病症,他有,傳給了封長寧,也可能會傳給也有他血脈的蘇言裳,如果蘇言裳出現了這個症狀,可以證明草藥與師父採集的草藥同源,也可能可以證明,羨哥與她有關係,羨哥就與封長寧有關係。
蘇言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定是她魔怔了,這個可能性太小了,她居然敢想,還繞了那麼大的一個彎。
第二天寅時末,蘇言
裳就被一陣叫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