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嚇了一跳,“我可沒有瞎說啊,茹娘被劉師爺贖身走了不說,還給她租了個宅子住著,找了兩個人伺候呢。”
“劉師爺我是認得的,他一個師爺俸祿低的很,哪裡有錢給一個頭牌贖身?”沈煜舟不悅,“你莫不是隨便說了個人打發我吧。”
雲姑看他出手闊綽,斷定他身份不平常,心裡直打鼓不敢不用心答,“其實……咱們這些人都是伺候人的,那劉師爺上頭……我就不好說了不是。”
這意思就是趙梧把人要走了。
沈煜舟也不知道信不信,又拿出一疊銀票,“您是聰明人,今天我帶夫人來,就是為了尋歡作樂。日後若是有人來打聽,您知道該怎麼說。”
雲姑伸手按住銀票往自己這邊拉,“客人來咱們雲香樓,除了尋歡作樂還能做什麼,雲姑不知道。”
沈煜舟揮揮手讓她下去,雲姑笑了笑便起身準備離開。
正準備開門時,一根簪子破空而來,擦著雲姑的耳朵釘在了門框上,入木三分。
“啊!”
雲姑一聲尖叫,待看清是什麼之後嚇得跌坐在地。
沈煜舟淡淡道:“拿了錢不好好辦事的下場,不用我說了吧。”
雲姑哆嗦著點點頭,意識到兩人沒有看自己之後忙開口道,“我明白,我明白。”
然後落荒而逃。
簫雲皎摸摸自己的頭髮,撅著嘴不高興的說:“幹嘛用我的簪子!”
她就覺得一陣風在頭頂吹過,再回過神來剛才戴在頭上的簪子就已經釘在門上了!
沈煜舟自知理虧,低頭摸摸鼻子,“等會兒出去再給你買。”
簫雲皎沒好氣兒的起身就走,被沈煜舟拉住了手,“去哪兒啊?”
“出去啊,不然還在這過夜不成?”她頭髮都亂了!
沈煜舟一使勁把人拉回來按在凳子上坐好,“我們才進來沒多久,現在出去未免太容易讓人察覺。”
看到她頭髮有些亂,沈煜舟起身到妝臺上拿了把梳子過來。正準備給她梳頭,卻又想到這東西不知誰用過,於是他把梳子一丟,右手五指分開做梳,幫她攏起散亂的鬢髮。
之前在雲州客棧裡他向老闆娘請教的女子髮式終於派上了用場,一番折騰之後還真的讓他弄成了。
簫雲皎只感覺他的手在自己髮絲裡穿來穿去,髮絲牽動著頭皮讓她覺得有些發癢,又莫名升起一股熱意。
待他停下動作時,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簫雲皎只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熱,腦子裡一片混沌,身子也直髮軟,懶洋洋的靠在了身後的沈煜舟身上。
“你怎麼了?”沈煜舟一愣,低頭看她才發覺她的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