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郭待舉走出班列,對著李顯道:“回稟陛下,冀州……”
聽著郭待舉開始一一彙報諸司之事,吏部,戶部,兵部,刑部,工部,和禮部一一有人出來相應。
門下侍中王德真,黃門侍郎劉景先等人一一開始站出提點錯失。
整個朝政迅速的進入正軌。
整個乾陽殿內,中書門下尚書三省主官俱在,吏部戶部兵部刑部工部禮部六部都有堂官坐鎮,九寺寺卿偶爾被召入殿中,甚至就連御史中丞騫味道都在。
處理的並非什麼至關重大的軍國大事,但皇帝依舊在裴炎的支援下緊緊有條的將一切都安排了下去。
儘量將最少的事情送入到五月十五的望朝之日。
儘量少的讓武后介入到朝政之中。
詭異的是,對於皇帝和裴炎默契聯手剝奪自己的權利,武后竟然奇怪的沒有發聲。
這讓皇帝的很多人事佈局都能夠迅速的落實下去。
就在一上午馬上要過去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殿中。
很快,一名內侍已經站在門口:“啟奏陛下,刑部侍郎裴居道,陝州司馬魚崇光求見!”
李顯側頭看了裴炎一眼,裴炎也是一臉的詫異。
“宣!”李顯面色凝重的點頭。
很快,刑部侍郎裴居道,便已經領著一名風塵僕僕的官員進入殿中。
“臣刑部侍郎裴居道,參見陛下。”裴居道站在殿中拱手行禮。
“臣陝州司馬魚崇光,口見陛下!”三十歲年紀的魚崇光直接跪地叩首。
李顯的目光直接落在魚崇光的身上,問道:“發生了何事?”
魚崇光神色凝重的拱手道:“啟稟陛下,靈寶縣於昨日發現有五百騎兵出現在三門峽四周。”
裴居道立刻跟著拱手道:“經過查察,朝中並無兵馬調動至靈寶縣。”
李顯忍不住的皺眉,轉身看向裴炎道:“裴卿,這是怎麼回事?”
“回稟陛下。”裴炎面色凝重的拱手道:“三門峽地形險峻,船隻過往,稍不留意,便有傾覆,先帝靈柩返回長安,按照原本是計劃是走船運,然後在三門峽由縴夫拉到渭河之上,最後再從渭河返回長安。”
“今日是五月十三,五月十七,父皇的靈柩就要從洛陽啟程了吧。”李顯的眉頭緊緊的皺起,神色鄭重起來。
“是!”裴炎拱手道:“如今看來,似乎有人想要在三門峽搗鬼,臣請即可派人前往察查。”
“可以。”李顯點頭,轉身道:“令刑部侍郎裴居道,洛州司馬、侍御史狄仁傑,侍御史姚崇前往陝州查察,所經各司,全力配合。”
“喏!”裴居道立刻拱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在側旁門廊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