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意,也是來探查佛道兩門究竟和南昌王匯合一起做什麼。
朝堂有朝堂的玩法,江湖有江湖的玩法。
佛道兩門雖然不會加入到朝廷的大軍當中,可若是他們全力針對天陰教,也絕對會給天陰教帶來巨大的麻煩。.z.br>
「那就好好看看他們究竟講的什麼法,辯的什麼經吧。」鶴老死死的盯著遠處的城門兩側。
以玄恩道人為首的道家諸派,還有以悟道禪師為主的佛門諸派,很快就分成了兩隊,然後各自朝著一座蘆篷走去,最後各自上了蘆篷。
無數婺州城的百姓,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男男女女,老老幼幼,都自主不自主的參與到這場盛會中。
轉眼已經有數千人之多,這裡面道佛各派的居士,自然也少不了天陰教的信徒。
沒有多久,兩側的道士和和尚,立刻同時念起了經文,作為開場。
就在經文傳入到耳中的一瞬間,鶴老的臉色勃然驟變。
錢灼一直在注意鶴老的動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問道:「怎麼了,他們這講的是什麼?」
並非錢灼不知道這是什麼經文,而是他離的稍微有些遠,聽不真切,一時間也無法確定經文的內容。
「是《太陰帝君誥》和《佛說月光菩薩經》。」鶴老一時間忍不住的咬牙切齒,臉色無比的猙獰。
錢灼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跟道:「《太陰帝君誥》……《天陰神女誥》?」
一句話說出,錢灼頓時徹底的愣在那裡。
腦海之中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過,錢灼猛的抬頭,詫異無比的看向了鶴老「二者不是一體的嗎?」。
太陰帝君、天陰神女,二者聽起來真的很像,甚至在天陰教的體系當中,二者本就是一人。
但在道門的體系當中,這二者是完全不同的兩尊神靈。
瞬間,錢灼瞭解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鶴老:「難道他們是在和你們搶奪信眾?」
如今的婺州,天陰教的影響力已經降低到了極限。
不僅婺州堂堂主方雲秀被殺,甚至就連很多中低層的壇主都被人揭發抓捕和斬殺。
現在這個時候,天陰教婺州教眾的信仰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如果再不想辦法,那麼他們在婺州城的根基就徹底的完了。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道佛兩家來了這麼一手。
「不只,他們做的更加歹徒。」鶴老的臉色已經無比的難堪,咬牙切齒,滿是恨意。
相比於錢灼,她的耳力要更好,自然一下子就聽出了《太陰皇君誥》和《佛說月光菩薩經》之中略微修改的地方。
正是這樣的修改,讓它們更加的包融天神神女,也更加的針對天陰教。
作為天陰教的大長老,鶴老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