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禹苦笑著拱手,說道:「下官也懇求王爺手下留情,下官的岳母也是羊氏族人,下官並不擔心自己,只是岳母年紀頗長,萬一有事,下官百死莫恕,請王爺手下留情。」
說完,騰禹拱拱手,然後掩面而走。
騰禹求情是在人情孝道之上,但李絢不允,同時是律法之限。
所以不等李絢說出回答,騰禹便已經轉身而走。
李絢轉過身看向錢喆,錢喆剛要開口,李絢就直接擺手,說道:「求情的話就不要說了,本王另外有一事,需要向錢兄請教。」
「王爺請講。」錢喆姿態擺的很低。
這位南昌王殺伐果斷,手段凌厲,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提前找到天陰教伏軍的潛藏之地的。
但是一動手,立刻就將對方徹底絞殺屠盡,手段凌厲之甚,令人膛然側目。
「錢兄,本王之前在逆匪手中,找到了幾副弓弩,聽聞錢家執掌婺州兵械鍛造之牛耳,還請錢兄幫忙看看,這些兵刃究竟是哪家生產的,本王也好上門索驥。」李絢這話一出,錢喆直接傻眼。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被從後方拉了出來,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刀劍,甚至還有弩弓和盾牌。
這些東西,刀劍也罷了,來源各有不同,但是這弩弓,還有這盾牌,全都都是錢家所產。
錢喆頓時大汗淋漓,看向李絢,立刻拱手道:「王爺,在下不敢欺瞞,這些刀劍,確有一部分出自吾家家中,但所售都在朝廷律令允許之列,至於這弓弩和盾牌,在下一時也不知其究竟出自何方。」
「原來如此。」李絢淡淡的點頭。
其實李絢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這批兵械當中,只有刀劍之上還帶有明確的標誌,這是無論如何都推脫不了的,但是在弓弩和盾牌之上,並沒有任何標識。
這也正常,朝廷禁止弓弩和盾牌在市面上交易流通。
錢家即便是在暗中做此等之事,但也不敢明目張膽。
一旦被人實告,立刻就是全家被誅,滿門抄斬的下場。
「原來如此,不過還是請錢兄多費心,多找找,或許將來某一日能找到線索也說不定。」李絢似笑非笑的看著錢喆。
「在下必當盡力!」錢喆只能拱手,心中無奈的同時,也在深思,南昌王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李絢點點頭,將這件事情暫時放在一旁,轉身看向對面的羊氏祖宅。
然後才對著錢喆,輕聲問道:「錢兄,你說,如今這座老宅,該如何才能拿下?」
錢喆頓時睜大了眼睛,看著李絢,立刻苦笑著拱手說道:
「王爺,還請留情,羊氏絕對不敢也不會叛逆而為,此中必有隱情啊!」
婺州四大家族雖有嫌隙,但對外,一概同氣連聲。
畢竟這種事情,一旦落在羊家身上,很快也會落在他們其他各家身上。
李絢淡淡一笑,沒有再看錢喆,而是轉身看向對面的大宅,淡淡的說道:「是啊,羊家在朝中人脈深廣,不能輕動。」
那如果換上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