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親自給她倒滿了酒杯,兩人簡單寒暄著喝了幾杯,氣氛逐漸放鬆下來,徐長青笑道:“才人博學多才啊。若不是才人您點撥,臣可能還要一直被矇在鼓裡。”
袁才人羞澀又有幾分驕傲,這是徐長青對她的認同,忙恭敬道:“侯爺,您太客氣了。只可惜沒有提前告知侯爺,還是發生了意外……”
“呵呵。”
徐長青笑起來,又給她倒滿酒杯,兩人碰了下酒杯道:“才人,話不能這麼說。這世間人世間事,本就紛雜,恕難有對錯之分。有才人幫臣驗明正身,臣至少要少走不少彎路。才人,不知,您是否能判斷出,這人究竟是哪裡的路數?”
感受著徐長青溫潤的眼神和笑意,袁才人不由更為自信,皺著柳眉思慮一會兒道:“侯爺,馬上判定,我也沒有把握。這種路數其實有很多。只要是在這方面深耕的,幾乎都能做到。要想判斷的更準確,只能是查明他們的藥水。現在沒有藥水,我也不敢妄言。不過,我猜測,極有可能,他們是海邊來的,我在裡面聞到了好幾次海中物什的味道……”
說著,她輕輕咬著紅唇,更謹慎的看向徐長青,顯然不想因為她的失誤,讓徐長青的判斷也出現失誤。
“海邊麼?”
徐長青微微眯起眼睛。
到這時徐長青其實也瞭解了這個行業內的一些東西,華國自古以來,家業就是傳男不傳女,這畢竟是吃飯的手藝,透過不斷改進發展,因此也衍生出來許多流派。
可此時大明的戲班子究竟有多少,又不是後世那般發達的大資料,各方都有報備,誰又能搞明白?
而哪怕後世,又有多少‘打野球’的?
從源頭上追求這,有點不現實。
不過袁才人這些分析,已經讓徐長青心裡有了不少譜。
現在,可以概括為兩個可能!
1,真正的曹副使已經被做掉,被鳩佔鵲巢。
2,曹副使還沒死,是他主動做的局,正在暗中盯著。
從主觀上來判斷,徐長青無疑更傾向於前者,畢竟,他的位置還沒有那麼高,這麼搞不僅風險大,就算之後收益高也肯定會遇到大.麻煩。
但冷靜下來,後者也未必沒可能。
從成祖爺正式定都京師,大明整個核心都轉移到北方之後,著實太久了,二百多年了,繁衍都十幾代人了,誰又能揣測其中水到底有多深?
這事兒,顏面上的確有不好看,卻也是成功的讓徐長青找到了由頭,可以化被動為主動!
某種程度上,徐長青甚至要感謝這幫人這麼搞……
這邊,看徐長青陷入思慮,袁才人俏臉不由更紅,時而便偷偷的打量著徐長青。
身為太子妃之一,她此時也摸不到了不少極為隱秘的訊息,知道,徐長青此時的正牌夫人李幼薇,當年也在朱慈烺的選妃名單上的。
誰曾想,幾年過去,一切早已經是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