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啟海趕忙慌慌張張的跪倒在地,恭敬接旨。
不出意外,徐啟海得到了新朝冊封的‘輔國將軍’,但是依然沒有明確實職。
徐啟海下意識便看向徐長青的鞋面,心道,必須要找機會,好好跟這位本家的叔叔聊一聊啊。
等過幾天這位叔父與坤興公主大婚,他必須要大出血才行。
或許是看到了徐啟海的不妥帖,徐長青這時忽然一笑,出列道:“皇爺,諸位,封賞到此時,臣忽然想起來一些事情。我南京,雖有長江天險阻隔,但這幾日臣也特地去江邊看過,防守嚴重不足啊。聽聞,在長江口一帶,至今還殘留著不少江匪。臣以為,可在江堤、江口段,設立幾個新大營,以確保我京城萬無一失。”
“這……”
徐長青此言一出,原本平穩的殿內頓時一片低低躁動,誰都有些摸不到徐長青的意思了。
新皇朱慈烺也一下子緊張起來,難不成,徐長青要在南京駐兵?
這……
徐長青此時雖是沒有接受重開五軍都督府的建議,卻是實質上的軍方第一人,他在此時這種場合提出建議,誰,誰又敢反駁?
朱慈烺一時甚至都不敢與群臣交流臉色,思慮片刻,忙道:“海城候,您的意思是……”
徐長青又豈能不知道眾人的擔憂?
不由一笑:“皇爺,臣的意思,這些軍營,規制不需要太大,卡住幾個關鍵的要塞便可。人數也沒有必要太多,一個營,兩三千人便可。臣觀江東門外的陳家坡莊後山,緊貼大江,地勢險要,山上卻又平坦,可作為試點!”
徐長青都選好了地方,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眾人又怎敢直接當眾忤逆徐長青的意思?
史可法笑道:“海城候眼光卓越,此言甚是。可先設立試點,若是成功,便推廣開來。若是有瑕疵,咱們再補救便是。”
馬士英眾人也不甘落後,紛紛附和。
朱慈烺見徐長青沒有獅子大開口,而只是以‘試點’起步,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忙笑道:“侯爺,那您的意思是,這試點什麼時候開始,又以何人為佳?”
徐長青笑著一拱手:“皇爺,魏國公嫡孫徐啟海,年少穩重,踏實忠孝,臣舉薦,徐啟海,可以遊擊職,確立此營。恰巧此地又位於江東門外,正好也可命名為‘江東營’。”
“額?”
片刻後,徐啟海一哆嗦,這才是明白了徐長青的意思,整個人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徐弘基也有些傻眼了。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小二子什麼時候搭上徐長青的線了?
徐長青居然在如此時候,丟擲來這麼大個橄欖枝……
史可法、馬士英眾人面色也皆是有變,徐長青這突如其來的一招,有點狠啊!
不說其他,瞬間便是在他們的短暫聯盟中撕開了一個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