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眾貴公子看到裝扮樸素的徐長青三人進來,都有些皺眉。
有人不悅道:“什麼意思?什麼鳥人都往船上放?這是要打擾咱們的雅興嗎?”
引路的龜奴忙去賠不是。
這艘花船的主人、南京新晉花魁陳如意,也蒙著面紗打圓場道:“張公子,您消消氣。這位……”
她看著淡淡笑著的徐長青,愣了片刻才解釋道:“這位先生,有一首歌,想要賣給如意……”
“哦?”
這瞬間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輕蔑的聲音雖還是不斷,窮.逼懂什麼風雅?卻也有不少人,對這一家三口上花船來很感興趣。
徐長青也不生氣,笑著看了看在二樓、蒙著面紗的陳如意一眼,又看向場內,一拱手道:“諸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若有叨擾之處,還請海涵。”
“喂,窮酸,別墨跡了,有什麼歌你竟然敢賣給咱們陳大家,趕緊拿出來讓咱們瞧瞧。”
“對,要是些遭人厭的玩意兒,窮狗,小心本公子把你丟進秦淮河裡餵魚……”
徐長青肯定不會跟這幫傻X計較,簡單對他們拱了拱手,對陳如意道:“陳大家,這是在下寫給我……我妻子的一首歌,本來,也不想拿出來,可,最近家境窘迫,還是希望陳大家能出個好價錢。”
“切,就說了是窮狗,俗,俗不可耐!好詩好詞,能是銀子買來的?”
“哈哈,劉兄,你跟一個窮狗泥腿子計較什麼?咱們就先聽聽,他給他老婆能寫出什麼歌來。”
“嘿嘿,今晚還真是有意思啊……”
一眾公子哥雖是不把徐長青放在眼裡,但此時,二樓的陳如意,卻是明顯對徐長青另眼相看,溫言笑著讓龜奴去把徐長青的歌拿過來。
此時若有人仔細看——
會發現。
陳如意已經不是對徐長青客氣的問題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她恐怕馬上就要衝過來對徐長青跪.舔……
沒辦法。
陳如意正是當年海城花魁大賽的十強之一,早已經被錦繡閣收入囊中,勉強也能排的上徐長青的暖床小丫鬟。
別看這幫公子哥一擲千金,恨不得跪.舔陳如意,但是,沒有徐長青發話,陳如意是絕不可能出閣的。
除非徐長青真看不上她,要放她,她才有迴歸世俗的機會。
但陳如意能從花魁大賽中脫穎而出,又豈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