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啊——”
“哈哈,小娘皮,你還想跑?看爺我怎麼收拾你!”
“畜生,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啊,啊……”
“卑賤的尼堪,反抗者殺無赦!”
“主子爺,您瞧這邊,這是奴才特意為您準備的兩個妞,聽說都是那什麼魯王世子的寵妾……”
“哈哈,狗奴才,你有心了。”
“……”
二月初七日傍晚,兗州已經淪為一片火海。
縱然魯王最後也發了狠,顫顫巍巍的拿出數萬家財支援防守,可面對清軍主力如林如海的衝擊,他們終究沒有擋住……
清軍主力申時初才攻上了南城頭,但不到一個時辰,魯王府便是被攻破了。
隨即,兗州城沉淪為人間地獄……
不過,此時興奮的都是清軍的中下層,多爾袞、代善、濟爾哈朗、阿濟格等諸多滿蒙王族,此時並沒有進城,而是聚集在兗州城北的中軍裡,緊鑼密鼓的開著緊急會議。
沒錯。
鑲白旗主力潰敗海城,多鐸病重的訊息已經傳到這邊來。
此時,兗州城方向人聲鼎沸,獸性在無限制的蔓延,可這正白旗王帳裡,氣氛卻是壓抑的可怕。
便是代善、濟爾哈朗、阿濟格都是大氣也不敢喘。
大清國走到此時,不是沒有流血,不是沒有犧牲,也不是沒有愛新覺羅家的王族陣亡,但那至多也就是個小偏支。
然而此時!
大清的核心王族,太祖的嫡親血脈,當今攝政王多爾袞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弟,豫親王多鐸,居然……
關鍵是這已經不是多鐸的問題了,而是——直接關乎到大清的核心命脈,大清的國運!
多爾袞臉上陰翳的快要滴出水來,野豬皮般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多了不少白絲,眼眶也深深塌陷下去,充滿無言的疲憊。
但他的眼神依舊銳利,也是愈發的沉穩,淡然卻又冷漠的掃視帳內眾人。
濟爾哈朗忙看向代善。
代善也幾乎在同時看了濟爾哈朗一眼。
兩人一個眼神交流,代善很快又垂下了眼皮,儼然不想出頭,一副‘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