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眼前這一片荷塘裡的葉子和花上。
薄薄的青霧浮起,又像籠著輕紗的夢。
兩人對飲一陣,都不說話。
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遠處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有些陰森。
“三哥,你相信嗎?我說的家不是豫國,而是在另外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我可能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了。”
“我不能說全然相信,持有一定的懷疑態度,但是你可以講給我聽一聽。”
謝抒饒看看天空,明星閃耀。
“我在來這裡之前,所生活的世界是個沒有戰爭的和平時代,我有愛我的父母朋友,有穩定的收入,生活無憂。直到我買了新的房子,那裡的發展還不是特別的好,四周都還有荒廢的工地,有一天我下夜班已經是很晚了,在往回走時,我的旁邊停了一輛車,那人很快從車上跳了下來,並追著我跑。”
說到此,謝抒饒已經連續喝了四杯酒,謝抒顯制止她。
“別喝了,聽話!”
“如若不喝酒,我根本講不出這些話來。”
“如果是痛苦回憶那便不講就好。”
“三哥,有些話說清楚還是好一些,我既只能接受現在的命運,那麼你是我可唯一可以仰仗之人,我沒有所謂的底牌,只有真誠坦白換取你的信任和憐憫。”
謝抒顯放下阻止她的手,轉而拍拍她的頭。
“你可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碰我的頭髮,那一晚那個人是揪著我的頭髮一直將我拖到了黑暗之處,任憑我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那種痛苦的感覺,讓我至今難忘。”
“這是在你那個世界發生的事嗎?”謝抒顯立刻收回了在她頭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