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林叔看見時嬋出來了,疑惑地問:“時小姐怎麼了?”
時嬋心情飛揚,嘴角的笑容更加甜美了幾分,道:“我要去搬被子過來打地鋪!”
“二爺答應了?”常年眯眯眼的林叔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明顯是十分震驚。
時嬋‘嗯嗯’點頭,不想讓厲靳堯等太久,丟下一句:“林叔,先不說了,我要去搬被子了!”
林叔看著時嬋跑走的樣子,示意身邊的兩個女傭跟上去幫忙。
等到時嬋帶著被子來到厲靳堯的房間,發現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起了一本書,正垂著眸子在看。
暖黃的壁燈照射在男人的身上。
在牆上落下清淺的剪影。
時嬋突然有些不忍心打破此刻的靜謐。
倒是厲靳堯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聲音,抬起眸子看向時嬋,道:“傻站著幹什麼?”
“沒有啊。”時嬋嘴硬地說完。
趕快錯開自己的目光,抿了抿唇,朝房間裡走來。
耳根卻莫名熱了熱。
等到東西都收拾好了,時嬋才稍微鬆了口氣。
還好有著兩個女傭幫忙,不然以她笨手笨腳的樣子,估計要收拾到凌晨去。
“準備睡了嗎?”厲靳堯問她。
時嬋點點頭。
厲靳堯將書合上,而後脫下浴袍,工工整整地躺下。
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從容和優雅。
時嬋脫了鞋子爬上地上的床鋪,坐在厲靳堯的床邊靜靜地守著。
除了第一天的特殊情況,之後幾次厲靳堯入睡的速度都很快。
今天也是,時嬋在床邊守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厲靳堯的呼吸就趨近於平緩。
保險起見,時嬋又守了十分鐘,才在自己的床鋪上躺下。
被子是林叔準備的全新的被子,沒有任何的異味。
卻讓時嬋有點不習慣。
算起來她算是有點輕微的認床,在別人的床上總是難以入睡。
就在時嬋數羊數到了一萬多隻,才恍惚有了些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