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嬋感受到男人聲音裡的威脅和不耐煩。
腦子亂成一團。
如果同意,陪同睡覺,也就是守夜的期限是一個月,酬勞100萬。
如果不同意,那就要因為偷竊罪而坐牢。
按照這個男人的性格,她讓他丟盡了臉,一個月肯定出不來。
珠寶設計比賽的結果半個月之內就要出來了,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糾結中,時嬋再度對上厲靳堯的目光,緊張地問:“那……二爺能保證不會對我動手動腳?”
厲靳堯勾唇,‘呵’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時嬋的肺都要氣炸了。
可迫於男人的威壓,只能乾巴巴笑道:“當然,我相信二爺對我肯定是沒興趣的。”
“籤。”厲靳堯絲毫不給時嬋拖延時間的機會。
時嬋眼皮跳了跳,拿筆在乙方欄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明明只是一份奇怪的僱傭合同,可時嬋卻有種自己簽了賣身契的惶恐感。
文白青拿起合同遞給厲靳堯。
男人斂著眸子一眼掃過,確認時嬋的簽名沒問題後,遞還給了文白青。
“既然合同簽好了,我應該可以走了吧?”時嬋小心翼翼地問著。
厲靳堯漆黑的鳳眸落在她的臉上。
時嬋突然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本以為男人要發難,沒想到厲靳堯竟然大發慈悲,丟下一句:“明天晚上帶著你的行李過來報道。”
時嬋如獲大赦,一溜煙出了大門。
剛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時嬋就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