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崖看了她一眼，默默往一邊挪了挪。
弟子看起來要吃人。
“我當然不會答應，卻不想我師父，也叛入了萬聖堂，這是我不曾想到的。”凌竹輕低聲道。
風無崖心往下沉了沉，“萬聖堂到底許了什麼，能讓這麼多人追隨。”
“無非是他們想要的，事成之後，那些曾經追隨的，也會被處理掉吧。”唐九芊漠然道。
凌竹輕心中一動，“還有一件事……我之前遇到了沈西。”
唐九芊眉心一跳，“他死了嗎？”
“我看到他的時候，情況很不好，我送他上路了。”凌竹輕道，“想來他也是想快點解脫的。”
唐九芊冷笑一聲，“受了虐待又如何，他該死，只是便宜了他，沒死在我手下，沒被我摁在我哥哥墳前磕頭道歉。”
凌竹輕好聲安哄，“他絕對付出了代價。”
“我只想他下地獄的時候，被業火焚身，三天三夜，然後跪在我哥哥前懺悔！”唐九芊狠聲道。
她永遠不能忘記那天回到家的場景。
唐九芊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壓修心底湧上的哀怒，“我們儘快帶著尚盟主去找鬼醫前輩吧。”
“好。”
凌竹輕和風無崖自然沒有異議，等大夫來了給尚定把過脈以後，收拾了一下，悄然離開。
大夫給尚定開了安神寧心靜氣的藥，雖不知有沒有用，但起碼能稍微平息一下尚定體內橫衝直撞的內力。
唐九芊騎在馬上，風掠動她的烏髮裹在背後，身後忽然落下一個人，溫熱的身子貼近了她。
“騎術倒是很好，”凌竹輕的聲音響起，手臂環過唐九芊纖細的腰身，“帶帶我吧。”
唐九芊臉上一熱，“怎的讓我帶了。”
她師父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