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看著昂揚站立的危青,沒有說話,身形漸漸隱去。
看來,九兒是真的...
他在這裡察覺不到一絲氣息,若他沒有感知,那必定是...身隕形滅。
九兒,到底是走了縹緲的老路,卻比她更決絕。
天帝心中嘆口氣,回了天宮。
屋子裡,危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忙把水珠拿起來,卻不敢開口,提防天帝沒有走遠,捧在心口平復著心情。
差一點,差一點點,就要再失去她了!
危青渾身沁著一股涼意,直到晚上,才敢輕聲對水珠開口。
“芊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水珠裡靜靜的,霧氣散在球底。
危青深吸口氣,壓住那股泛上來的窒息的痛感,聲音中帶了一絲哽咽,“其實,都是自己騙自己。”
“哪有什麼寄魂,哪有什麼藏身在水珠裡,那人是天界來的,可他都發現不了你,不就說明,這裡面,壓根什麼都沒有?!”
“沒有你!什麼都沒有!”
最後一句,危青痛苦地嘶吼出來,淚水劃過眼眶,低落在水珠上。
日日夜夜的自我期滿,無數次的幻想和期待,終於在這一刻像泡沫一樣碎裂開來,留下危青殘破死去的心。
危青低低笑起來,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
“胡說,我說了,你有了我,就什麼都有了。”
熟悉的女聲響起,危青渾身激靈,猛地抬頭,“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