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垂下眉眼，“成親？你可知天規不許人仙通婚。”
“我不是仙，我不過是被你鎮壓的裹了一層仙皮的噩運而已。”唐九芊聲音聽起來冷極了。
怪不得，怪不得噩運纏身，天生不祥。
原來如此！
“就算你不是仙，你難道不知道，你會給身邊人帶來噩運嗎。”天帝道。
唐九芊張嘴想反駁，卻頓住了。
噩運，怪不得福滿樓會突然崩塌，怪不得三河村會被山匪洗劫一空。
當初她聽到的時候，還私下裡覺得他們可憐，卻不想都是她造成的。
唐九芊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卻忽地捂住嘴滿眼驚恐。
危青最近，咳嗽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
因為自己，危青和危嵐之間也開始出現分歧。
...種種往事在唐九芊腦中交纏，煩得她腦子都要炸開，不由得低吼一聲蹲下身去，眼瞳逐漸變得赤紅。
“看來，你也清楚了，沒了東珠壓制，你的力量會越來越大，到時候結果如何，不用我多說，九兒，你該回到天宮來。”天帝嘆口氣道。
當初他封印之時，憐憫這一族天生的悲慘命運，各個都當做自己女兒，尤其是眼前的人。
唐九芊陰陰的聲音低低響起，“若我不回呢。”
“...若是你影響到了凡間，那便要按天規處置。”天帝頓了頓道。
唐九芊笑了一聲，扭頭去看他，“想處置縹緲一樣處置我嗎。”
天帝愣，“你記得縹緲？”
“不，我夢到過，我夢到過你們，我知道自己不是以為的魚精，我好不容易接近真相，卻沒想到真相會這樣的鮮血淋漓。”唐九芊慢慢站起身背對著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