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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少年,眉峰淡蹙,下頜高抬。
不大的年紀,露出了深沉憂愁之色。
同為洪荒世家的姜君,眼底滿滿的欣賞。
她喜愛,和她一樣的狠人。
姜君在顱腔以元神之音與密不透風的老友說道:“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她卻更值得讓人欽佩欣賞。”
“若這世上再無兵刃為器,她身上的兩百多根武道骨,都會成為扎穿敵人心臟的利器。
蒼老之聲,幽幽嘆嘆,像是從遠方隨天光洩下來的縹緲之紗。
“你還得感謝這孩子,讓你的丈夫有所好轉,但得瞞好了,這世上多的是見不得你們好的人,小心給這孩子引來殺身之禍。”
“嗯。”
姜君輕聲應道。
正因她是拼血拼肉一路走來,方才能在回首時看到這一路艱辛不好走。
“給她三十年,她能讓這洪荒,改天換地。”
姜君在腦海裡,心澗最深處,給予了最高的評價。
……
“殿下?”
楚月輕喊了聲,如風中的低吟。
夜墨寒握著清透的玉瓶,默然不語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良久,方才沙啞道:“好——”
“那便有勞殿下了。”
楚月淺笑,作了作揖。
“舉手之勞,應當的。”夜墨寒啞聲說:“本尊會把話帶到,他若知曉,應當會萬分高興,還會心疼。但以本尊之見,他作為丈夫,終究是個無用之人,還讓你一個女子,受盡風雨。”
“殿下此言差矣。”
楚月便道:“世上之觀念,多是根深蒂固帶來的定論,讀書繡花之人,可以是女子,也能是男子,夙願在風雨者,並非是男子的路。我的丈夫,他和我並行在風雨,萬事有他即可安,若說是無用之人,未免不公?”
葉塵又點了點頭。
夜墨寒定定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