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輩子究竟是造了多少孽,這輩子才要在頤享天年的日子幫子孫來擦屁股。
突地,楚祥似是想到了什麼般,側目看向了同在鳳鳥上的本源老族長。
老族長兩手攏袖,老神在在的模樣,俯瞰往下,欣賞山河大地的風景,閒雲野鶴似是不知曉大楚和南音的燃眉之急……
“龍老,你看起來,甚是愜意?”楚祥狐疑。
“有嗎?”
老族長扯出了難看又顯得痛苦的表情。
“楚賢弟,你看不出,老朽心裡的痛嗎?”
“………”楚祥嘴角猛地抽搐。
這老東西自從病被葉楚月治好了後,精神抖擻不似從前的萎靡,倒是叫人看得好是不爽。
“轟!”
刀光劍影閃爍,上百道身影破空而出,瞬間出現在了楚祥的前方,擋住了鳳鳥的路。
“第九隊長?”楚祥心裡咯噔一下,往前走去,禮貌問道:“不知第九隊長,蒞臨大楚,有何貴幹?”
“楚老爺子,你信誓旦旦說楚南音是月族公主,吉人天相。”
“沒想到,你大楚的人如此沒用,連一個夏時歡都不如。”
“本隊長竟不知,月族所謂的公主之氣運,連被天劫瘴毒之氣浸透五萬年所誕生的罪女都不如。”
第九隊長的話,叫大楚眾人臉色驟變。
楚世訣冷笑:“既都是敗家之將,又何必在這裡五十步笑百步?第九執法隊手握緝拿罪女夏時歡的執法令,不僅沒能把夏時歡帶回執法處,還幫伶仃國解了罪名,第九隊長,我大楚無能,你又何嘗不是?”
楚祥、楚雲城深諳執法隊不能得罪的道理,還沒來得及阻止,楚世訣便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地說完,清俊的面龐寫滿了不服輸,他下意識把楚南音和幾個弟弟護在身後,長兄楚尊不在,他便要嘗試去擔起大楚的重責。
第九隊長凝眸,陰冷如毒蛇蟄伏般的雙眸,直直地注視著楚世訣。
“犬子無狀,還請第九隊長莫要介懷。”
楚雲城忙不迭作揖。
楚世訣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低姿態的父親。
“爹……”
“閉嘴。”楚祥冷喝:“你老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