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蘇瑞.克魯斯,只是他兄長蘇瑞.瑞思.伯恩奇繼承者推出來的一顆棋子。
這點他很有自知之明,儘管一切表現的很善意。
克魯斯繼續漫無目的向學院走去。
找那個自稱許凡的少年復仇,是必須的,畢竟他從來沒有被一個外人欺負的如此慘,走在綠樹成茵的學院園林內,他都覺得兩頰火辣辣的疼。倒是膝蓋上的隱痛,並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聯邦政府頒佈的條令,殺人償命這一說,他從來都不在乎。
那怕他的所有理想,或者是從小埋在心底的執念,還並沒有實現。
他不畏懼死亡。
想到這兒,克魯斯停下腳步,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克魯斯想起了他那位可敬的兄長,一個小時臨走之前對他說的話。
他就他一個弟弟?
你應該想說的是為什麼會多一個弟弟吧。
血脈相連,其實在最大化的利益面前,不堪一擊。
克魯斯搖了搖頭,看向遠處三三兩兩,身穿克萊曼斯學院天藍色院服的年輕學員相互說笑,有那麼一瞬,他很羨慕他們或者她們。
自由是所有人類的天性。
他也不例外。
他今天是來見那個打醒他的少年的。
那是個很有趣的少年,克魯斯從那個手段狠辣凌利的少年眼中,看到了他渴望已久的東西。
對未來沒有茫然,自然流淌而出的無所畏懼,為了心中重視的東西,可以一往無前。
這些他都沒有,只要糜爛著生存在蘇瑞家族,蘇瑞.瑞思.伯恩奇兄長的光芒下,就一直沒有。
克魯斯很羨慕甚至嫉妒這個孤兒出身的傢伙,嫉妒他沒有家族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