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瑞思.伯恩奇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
候在年輕人一側的管事微微彎腰,恭敬回道:“大少爺,白求恩先生說二少爺並無大礙,昨夜雖然治療遲了一些,卻也並沒有留下大的病根,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頗具上位者氣息的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頭。
管事語氣微微一頓,看了眼長桌另一端的年輕人,平靜道:“只不過因二少爺在受傷後並沒有立即救治,而那位出手打傷二少爺的人,手法奇特,二少爺受傷的左腿,膝蓋軟骨骨髓大部分流失。白求恩先生說,需要少三天,才能恢復如初。”
“也就是說我的弟弟現在成了瘸子?”蘇瑞.瑞思伯恩奇挑了挑好看的眉頭,視線落在看不清表情的蘇瑞.克魯斯臉上,微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有意思。”
弟弟和外人鬥爭,吃虧胡鬧這件事,對於他這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而言,也僅僅是聊勝於無的一點樂趣罷了。
只要沒有性命之虞,通常他不會管,卻也樂的以看笑話的態度,激勵他這位不學無術的弟弟。
這是蘇瑞家的傳統。
明面上的一正一邪,亦或者說亦正亦邪,在不全是商人世家歷史悠久的蘇瑞家族,是很重要的傳統。
只有這樣,才能在保證足夠利益的前提下,兵不刃血震懾潛在敵人、威懾商業競爭對手。
“我親愛的弟弟克魯斯,你有什麼要對我這個兄長說的?”蘇瑞.瑞思伯恩奇道。
“瑞思兄長,這件事,克魯斯想自己處理。”克魯斯抬起頭,與瑞思對視,那雙與瑞思同樣深藍的眸子深處,看不出情緒。
在他這位兄長面前,克魯斯一直隱藏的很好。
瑞思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點,道:“這不在你考慮的範圍,我要的答案不是這個,而是今晚的晚會,怎麼說?”
“克魯斯……準時參與晚會。”
瑞思點了點頭,出奇的並沒有責罵,而是以勸誡的口氣道:“教訓既然吃了,就應該有所反省。復仇這個詞,在蘇瑞家族,有損利益分化,更何況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上。”
“…兄長教訓的是。”克魯斯藏在桌下的雙拳緊握,感受著膝蓋上的隱隱作痛,瘋狂的情緒在心底一遍遍迴盪。
“接下來聽從白求恩醫生的醫囑,好生修養,我就你一個弟弟,不要再出什麼意外!”
在克魯斯面前,合作伙伴印象中,一向言簡意賅的蘇瑞.瑞思伯恩奇,總有說不完的教導言語。
其實他也僅僅比弟弟克魯斯大三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