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盾兵慌忙舉刀,向索愣猛砍下去。但這時卻是成了索愣居高臨下,他將大盾護在身前,腳下用力在城垛口上一蹬,整個人也躍了起來,向那刀盾兵當頭壓了下。
那刀盾兵一刀正砍在盾上,正要再砍,忽然見眼前一黑,緊接著“咚”的一聲,頭部遭到猛烈的一擊,他雖然帶著頭盔,但也覺得巨痛難當,兩眼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而索愣打死了守垛口的刀盾兵之後,也躍入了城牆上,丟下了大盾,立刻拔出背後的一對短把雙刃斧,劈頭砍腦的向四周的守兵砍去。轉眼之間就連砍到了三四個人。而這時僅存的兩名包衣也從城垛口跳上了城牆,分別護在索愣的兩側,死死守住了這個被突開的城垛口。隨後清兵一個接著一個,從被他們開啟的城垛口突破上城牆,與城上的守兵展開激戰。
察哈兒在城下見索愣終於成功的開啟了缺口,攻上了城牆,也不由大喜,又對那兩個蒙古牛錄道:“怎麼樣,索愣到底還是攻上城去了吧,現在也該兩位來表現一下蒙古軍的勇武了。”
兩個蒙古牛錄額真互相看了一眼,也知道這時不能再推託了,不過兩人終究還是不敢自己親自攻城,因此命手下的一個領催帶領著蒙古兵也開始參加攻城。察哈爾見狀“哼”了一聲,但沒說什麼。他雖然對這兩個蒙古牛錄額真十分鄙視,但能夠逼迫他們出兵攻城以經很不錯了。也不能再多要求什麼。
而且在城牆上,索愣雙手使一對雙刃短斧,左右開弓,十分勇猛,每一斧揮出,必有一名穆陵軍計程車兵倒地。而清軍在他的率領下,順著城牆一陣猛衝猛殺,又被淸軍連續攻開了幾個城垛口。察哈兒在城下,又不斷指揮著清軍,從開啟了的缺口處蹬城,好增援城上的清軍。
這時以經有幾十名清兵蹬上了城牆,還不斷有新的清軍殺上城來。儘管周少桓和童大勇帶領著一隊士兵上來阻擋,但穆陵軍也不禁有些顧此失彼,不知道是該去攻擊以經殺上城牆的清軍,還是去阻擋正在向城上攀爬的清軍,自己的陣腳也不禁有些亂了。
索愣正舉著雙刃斧,雙手一分,又將兩名穆陵軍士兵的腦袋砍飛,這時他己連續砍死了十數名穆陵軍士兵,混身血跡斑斑,睜目怒張,樣子十分駭人。其他的穆陵軍見了,也不由的心生懼意,不自覺的連連後退。而淸軍見了,都不禁精神大振,鬥志漸漸的要壓倒了穆陵軍。周少桓和童大勇見了,雙雙搶上前去,正要迎戰索愣。
就在這時,猛然只聽“呯”的一聲,索愣的身體猛地一抖,雙眼圓睜,看著前面幾步遠,左手平舉著還冒出一絲淡煙的手槍的商毅,身體向後一仰,栽到在城牆上。
雙方計程車兵都不由自覺了怔了一怔,只聽商毅大吼道:“弟兄們,殺韃子,保家園。和他們拚了。”說著馬上又扣動扳機,連續發射,在眨眼之間,就將彈夾裡剩餘的十一發子彈全部都打了出去。而立刻就有十一名清軍也全應聲倒地。
直到這時,雙方計程車兵才都清醒了過來,而索愣的突然死亡,使清兵剛剛升起來計程車氣,立刻又遭到了沉重的打擊。由其是剛才商毅在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連續打死了十餘名清兵,更是令剩下的清兵覺得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慌。雖然他們在知道有火銃這種武器,但向商毅使用的這種不用填彈,可以極快連發的火銃卻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因此也本能的感到了恐懼。
而這時商毅也揮動著軍刀,殺入到清軍的人群中,刀光飛舞,血光飛濺,他的軍刀雖然不長,但非常適合在這種城頭狹窄的環境中作戰,而且鋒利異常,不僅是刀槍,與他的軍刀一碰,無不被截為兩斷,而且怎樣的重甲也遮攔不住,一刀就被劃開。
再加上他也身穿重甲,內套防彈衣,護具十分齊備,手臂上不僅帶了護臂,在外面還套了一層護腕,可以遮攔摚擋,同時商毅也不拘泥於非要用刀,拳腳肘膝,都可以用來攻擊敵軍,也因此也所行披靡,轉眼之間就以連續打倒了六七名清兵,幾乎全部都是一擊致命,神勇之極,比剛才的索愣更盛。就連一向悍勇善戰清兵也不甴得心生懼意,向後退去。
而穆陵軍計程車兵在商毅的帶領下,重新穩住了陣腳,士氣立刻又提升了起來,全都發出怒吼,“殺韃子,保家園。和他們拚了。”一面奮不顧身的撲向了淸兵,手中的長槍、短刀、刺刀全都一古袋的向清兵打去。長槍手,刀盾手,火槍手也終於發揮出平時訓練的水平,刀刀見血,槍槍致命。由其是長槍手,面對敵人攻過來的武器,不躲不閃,不避不讓,手中的長槍刺出,全都取對手的目、喉、心、腰、足五處要害。不少長槍手就是這樣和清兵共歸於盡。
在此消彼漲之下,穆陵軍不禁牢牢守住了剩餘的城垛口,而且還將蹬上城頭的清兵殺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城牆邊,苦苦的支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