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笛回來時,看到青淵與身旁文卿正相談甚歡,他緩緩將摺扇合上,走向青淵處。
他笑意盈盈的走到青淵身後,手附上青淵肩頭,正與文卿說話的青淵迅速捉住肩上的手,手上用力頗重。
待他回頭看到是拂笛時,放鬆了些,正準備收回手時,手卻被拂笛一個反手緊握住。
他怒瞪拂笛,不悅道:“給老子放手。”
拂笛淺淺一笑,卻沒有鬆開手,他將手中的手握的更緊些,挑眉道:“我新得了一把碧玉骨扇,可想去看一看,你若喜歡,我便送你。”
他知道青淵喜歡扇子,他雖從不喜歡隨身帶著,可是卻對他的扇子向來惦記的很,拿這個誘他總是有用。
他感覺到手中握著的手在暗暗掙扎,唇角弧度加深,緩緩鬆了手,任青淵掙脫出去。
“哼!”青淵冷哼一聲,“不去,老子不稀罕。”
許是沒想到青淵會拒絕,拂笛愣了一瞬,想著該是剛才握他的手惹惱了他。
他笑著將頭靠近青淵耳畔,感覺到青淵身子僵了一瞬,快速捉住向他襲來的拳頭,他淺聲在他耳邊道:“素風的訊息你也不想知道?我先回了,等你哦。”
說完,放開青淵的手離開了,剛走幾步又回頭對著青淵拋了一個媚眼,意料之中看到青淵惱羞的神色,開懷的笑著轉身離開。
他剛走到宮門口,青淵便跟了出來,直接鑽進了拂笛的馬車。
拂笛用摺扇掩住勾起的唇角,只是眸中笑意卻落入青淵眼中。青淵懶得與他計較,直接問道:“你有素風訊息了?”
拂笛收起摺扇,道:“淵兒不必著急,回府我們再細說。”
他的一句淵兒讓青淵很是不悅,他聽著總覺得拂笛是在叫女人的名字,很是煩悶,只是他不讓叫,拂笛也叫了他三年多,他雖是抗議了三年多,可是對於這不知臉皮為何物的拂笛來說,著實沒什麼用處。
他不聽,他也就不想理他,拂笛一路與他說話,他都是不怎理會。
拂笛心中很是鬱悶,這青淵,在與他談正事的時候,總是很認真的樣子,可是一與他獨處,就是這副欠他銀兩沒還的樣子。
二人回到葉府,天色已有些暗了,拂笛命人準備酒菜,以知道素風下落為由,強迫青淵喝了許多的酒。
青淵雖是可以喝些酒,可是酒力不深,心思又淺些,在被拂笛有預謀的強灌之下,加之之前在穆歌壽宴上喝了一些,很快便覺著有些昏沉。
他面上逐漸浮現醉態,手撐著有些昏沉的頭,一雙大眼微微眯起看著拂笛,口齒不甚清晰道:“你說素風在哪?到底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