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笛與青淵,卻有戲看,只是不知道這出戏究竟是出歡喜的戲,還是出悲情的戲。
青淵確實知道拂笛會在哪裡,因為他最近閒來無事便會去那裡,那個名為雅閣的茶館。
他去茶館卻不是為喝茶,而是為了茶館的老闆娘江溫娘,那個清雅溫和的女人,那個女人青淵見過一次,卻是個能讓人著迷的女人。
可是無論誰著迷都好,只是這拂笛著迷,他便受不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去砸了那個茶館,然後把拂笛拎出來,扒光,就地正法。
可是他卻有顧慮,他知道如此做的後果,那便是拂笛與他從此只為路人。
他雖是不大懂得文雅為何物,卻不是什麼莽撞無腦之人。
對於情之一字,他更是茫然的很,所以他對於該怎樣面對拂笛,很迷茫。
這段時間見他對那個江溫娘如此與眾不同,他便更加的茫然,他處理心中茫然的方法便是,眼不見為淨,離他遠一些。
可是他卻發現,如此躲著他真不是個好的方法,因他發現,越不見他,心中越如百爪撓心,慌亂難耐。
他走進雅閣,不顧掌櫃攔阻,撥開煩人的老頭,就從後門進了後院。
院子不大,佈置的很是清雅,雖為冬日,院中卻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花,倒不是這花多稀奇,只是青淵不識得,他向來不大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
花草簇擁中有一個涼亭,亭中正坐著一男一女,女子一身水藍色紗裙,正笑意盈盈的為對面的白衣男子斟茶,動作清新雅緻,白衣男子笑容風流瀟灑,好一幅郎有情妾有意的美好畫面。
青淵看著,放在身子兩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節咯咯作響,眼看著就要忍不住了。
亭中女子此時面含羞意的看著風流溫雅的拂笛,聲音軟膩問他:“葉公子覺得奴家的茶如何?可還喜歡?”她的聲音清潤軟膩,卻不做作,神色也很是自然,沒有一絲討好的意味,確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拂笛風流一笑,放下茶杯,笑著回道:“溫孃的茶藝甚是精湛,葉某……”他話還未說完,便看到青淵直朝著亭子走來,可愛的臉上如覆了一層冰霜,他不由得愣了一愣,隨即嘴角又勾出了笑,看著青淵道:“近日難得見青淵,今日是來找我的?”
青淵看著他嘴角風流不羈的笑,更覺惱怒,便也不想理會他,徑直走到江溫娘面前,就在拂笛想要疑惑一番的時候,青淵解了他的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