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庚也沒指望回應,連喊三聲確保對方都聽清了,就回營休息。
憑心而論,這個條件很優渥。青雲宗打千渡城,只覺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正下不了死手,希望這場無謂之戰早些結束。
千歲問燕三郎:“你看,顏慶舉旗投降的可能有多大?”
“不足一成。”少年毫不猶豫,“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們正在帳裡談心,當然,是睡在同一張床上。四下無人,少年在她耳邊低語,熱氣都灌在她靈敏的耳朵裡:“正好,我也不希望他太早投降。”
千歲為這句話背後的殘忍吃吃笑了起來,一個翻身壓在他胸膛上。“既然局勢已經明朗,我們是不是該辦點兒正事了?”
這都多少天了,不能讓她一口肉都吃不上吧?
殘忍,太殘忍!
“這是營地……”燕三郎往帳門方向看了一眼。外頭來來往往都是青雲子弟,指不定何時就有人上門找他。
可她真地好香。
又香又軟。
半明半暗的燭火映亮她半邊側臉,葳蕤生光。
“還不簡單?”她低頭在他唇上印下細碎的吻,“小金,去把住帳門,誰也不得靠近!”
縮在椅上打盹的小金耳朵一動,醒了,二話不說躥下地,出帳後就變回本體,往帳門口一趴,把唯一的進出通道堵了個嚴嚴實實,只有一條鞭子狀的尾巴留在帳門裡甩來甩去。
至於芊芊,也不知道溜去哪裡野了,夜晚是貓咪的天下。
“好了,我看哪個不開眼的敢進來。”千歲正要去扯燕三郎上衣,冷不防被他抱住,又壓到了身下。
六月的夏夜,她從少年身上感受到了火一樣的熱情。
……
當夜,青雲宗這一方是睡得很香,對面可就未必了。
文庚短短一句話就激起了千層浪。浪頭之下,還有無數暗流湧動。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千渡城的城門依舊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