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在這裡都能知道那個老妖怪抓了四個金丹老祖來?”張哲學嚇了一跳,這要是在牢裡都能看到外面的情形,那這個老傢伙的修為該有多深?肯定是比自己高了許多,剛才自己的話是不是有些得罪人了?要不要先道個歉呢?
更亮嘿嘿笑道:“老夫跟著你一起進來的,當然知道外面的情形。”
張哲學前後左右看了好半天,也沒看到個人影,有些心驚的說道:“前輩,您可別嚇唬晚輩啊,晚輩自小就膽子小,什麼都不怕,就怕鬼了。您老人家如果有什麼冤情儘管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報仇,您就放心的投胎轉世去吧。”
更亮被張哲學的胡說八道給弄得哭笑不得,罵道:“你小子是不是天生就愛胡說八道?你怕鬼?你要是怕鬼的話會帶著一個陰界的鬼卒四處跑?不過你說的也不能算是錯,老夫我也算得上一個鬼了。沒了身軀,就剩下一絲的殘魂苟延殘喘,呵呵,其實老夫連鬼都不如啊。”
張哲學從更亮的話中聽出了一些憤懣和無奈,想想人家一個半鬼不鬼的也不容易,便安慰他道:“前輩,您別介意啊,晚輩就是開個玩笑,絕對沒有笑話您的意思。”
更亮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幾萬年老夫都熬過來,眼下總算是有一絲的機會能重新凝鍊魂魄,沒有必要跟你這個小輩計較了。小子,說實話,老夫幫你就是在幫自己,在這裡有個老夫的機緣,非你不能獲取,所以你要想好了,你如果能幫了我,我就會給你一個你意想不到的機緣,一個成仙得道,長生不老的機緣。”
張哲學停了更亮的話,暗暗吃驚,幾萬年,這得是多老的一個鬼啊。至於更亮說的成仙得道和長生不老,他根本就當老鬼在放屁,要是真有那個能耐,他至於當個半生不死的老鬼當上幾萬年嗎?
“前輩,咱們還是說點實在的東西吧,晚輩我也是一個直來直去的性子,您就跟晚輩直說吧,您想要晚輩做什麼吧。”
更亮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我相識不久,也沒有什麼交往,我們要想齊心合力的出去,你得發個心誓,不得殘害老夫,如若不然,讓你的魂魄永墜煉獄,魂魄永受獄火燒煉,永世不得翻身。”
張哲學想不明白這老鬼為什麼要自己發這惡毒的誓言,這心誓發了就能真的有用?“前輩,用不著這麼大陣仗吧?我張哲學也是一個吐口唾沫當釘子用的漢子,答應你了就會做到。”
更亮冷冷一笑,說道:“老夫不相信任何人,如果你不發下這心誓,那我們就一拍兩散,你該死就去死好了,老夫大不了再等上幾萬年,只要不魂飛魄散,老夫總是有機會的。”
張哲學想了一下,說道:“前輩,晚輩可以發下心誓,但前輩也要跟晚輩一樣也要發下心誓,就按照前輩您說的,不得加害晚輩,如此你我才有彼此信任的基礎,前輩您覺得如何?”
“好,就按照你說的,老夫也發下心誓就是了。”
“前輩,這心誓怎麼發啊?是不是晚輩口頭上說說就可以了?”
更亮說道:“這個倒是老夫疏忽了,以你的修為的確不知道這心誓是如何發的。這樣,老夫把心誓的秘法傳授與你,你弄明白了,你我同時發下這心誓就好。”說完便把心誓的法訣傳授給張哲學。
這心誓法訣說難卻也不難,就是在魂魄上下了詛咒。也不知是誰創造了心誓法訣,當這法訣形成的詛咒被印刻到靈魂上以後,彷彿就與天地法則有了溝通,一旦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就會有不斷的黴運襲來,直到魂飛魄散,至於是不是真的被獄火灼煉,卻是無法考究了,畢竟地獄不是誰都能去的。
張哲學倒是不覺得這刻在靈魂上的詛咒對自己有什麼影響,因為他是真的沒有傷害更亮那老鬼的想法。這心誓法訣是以念頭為刻刀,透過誦唸的咒語為動力,在靈魂上埋下了一個鎖鏈。這鎖鏈不是肉眼或是內視能夠看到的,只是感覺在冥冥之中有了一個準則是不容違背的。
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張哲學就弄明白了這個法訣。
張哲學覺著自己應該能夠順利的施放這個法訣了,便對更亮說道:“前輩,晚輩應該是學會了這法訣。我們可以發誓了。”
“好,那你我就一起發誓吧,你把眼睛閉上。”張哲學也沒有多想,依言將眼睛閉上。
眼睛剛剛閉好,張哲學的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丰神如玉、朗眉星目,留有三縷長髯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人讓他嚇了一跳,忙睜開眼睛,緊張的四周看了看,卻又不見那人。
“讓你閉上眼睛,你睜開幹嘛?”
“前輩,您這是在哪裡?怎麼晚輩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您。”
“廢話,我就是一個殘魂,哪有能力出現在你面前?不進入到你識海你怎麼能夠看到老夫?”
“那前輩您說話,晚輩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這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