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哥哥嗎?你回來了?”惠寧兒的聲音從洞裡傳來,從聲音就能聽出小丫頭很是開心。畢竟一個小孩子獨自在一個黑麻麻的洞裡待著,總是會感到孤獨與恐懼的。
張哲學一邊回應,一邊運把堵在洞口的石頭一塊塊的搬開。剛剛走進洞裡,惠寧兒便撲到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嗚嗚的哭了起來。張哲學忙摟住小丫頭,溫聲問道:“小寧兒,你這是怎麼了?哭什麼啊?”
惠寧兒緊緊的抱著張哲學,邊哭邊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把我扔下不管了。”
張哲學哈哈笑道:“我怎麼可能不要你?這麼漂亮可愛的惠寧兒我怎麼捨得不要,你說是不是?”
惠寧兒像是有些害羞,把臉藏在張哲學的懷裡,悶悶的嗯了一聲。
張哲學輕輕的拍著惠寧兒的背,笑道:“好了,別哭了,你把鼻涕眼淚都抹到小哥哥的身上了。”
惠寧兒用頭使勁的頂了張哲學一下,離開他的懷裡,抹著眼淚說道:“人家才沒有。”
張哲學拉過惠寧兒,彎下腰,用袖口給她擦乾淨淚水,笑道:“好了,寧兒說沒有就是沒有。”
惠寧兒抬頭看了張哲學一樣,撅著小嘴說道:“本來就是沒有嘛。”
此時的惠寧兒才真正的從心裡把張哲學當成了親人,只是她自己沒有感覺到而已。張哲學出去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在黑麻麻的洞裡,那種孤獨、恐懼和無依無靠的感覺一直在她心裡環繞,她想到自己喜歡的小哥哥可能不要自己了,想到了從今以後就剩自己一個人了,想到晚上會有鬼出來吃自己,甚至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洞裡出不去,活活的渴死餓死在這裡。越想越恐懼,越想越傷心。
當她聽到張哲學在洞外叫自己,她感覺自己興奮得心都要跳出來了,等張哲學一進來,她又覺得無限的委屈,忍不住就撲到張哲學的懷裡大哭。在張哲學這個小哥哥的懷裡,她感受到了安全、信任、親情和依靠,雖然這些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但她就是覺得小哥哥一定會像孃親一樣疼愛自己。
張哲學拉住惠寧兒的小手,走到洞外。洞外的光線亮,惠寧兒看到張哲學的衣衫破破爛爛,而且滿是血跡,頓時又哭了出來,拉著張哲學的衣衫哭道:“小哥哥,你受傷了嗎?你傷到哪裡了?”
張哲學忙蹲下來,抱著大哭的惠寧兒笑道:“小哥哥沒有受傷,這是壞人的血,不小心弄到身上了。”說著站起身轉了一個圈,又胡亂的跳了幾下,笑道:“你看看,小哥哥哪裡受傷了?這不是好好的嗎?”
惠寧兒這才破涕而笑,說道:“嚇死寧兒了,還以為小哥哥你受傷了呢。”
張哲學把惠寧兒凌亂的頭髮捋了捋,笑道:“這下放心了?呵呵,看你頭髮亂的,來,我給你梳一下。”
惠寧兒開心的笑著說:“好呀。”說完轉過身去。
張哲學把惠寧兒的頭髮打散了,從懷裡掏出一把木梳,握著她的頭髮梳了幾下,將頭髮梳順了,說道:“小寧兒,小哥哥我可不會梳女孩子的頭啊,我就給你梳一個跟我一樣的馬尾辮吧,好嗎?”
惠寧兒笑道:“好啊,好啊,跟小哥哥的一樣最好。”
張哲學哈哈一笑,用發繩把惠寧兒的頭髮綁好,看了看,笑道:“哈哈,現在小寧兒可是男孩子的模樣了。”
惠寧兒轉過身來,抬頭笑嘻嘻的看著張哲學,說道:“謝謝小哥哥,寧兒很開心很開心。”
張哲學撫摸了一下惠寧兒的頭,笑道:“開心就好,等一下我們去找個鎮子,小哥哥我給你弄一身男孩子的衣服,到時候我們兩兄弟一起闖蕩江湖,哈哈哈。”
惠寧兒很享受張哲學撫摸自己的頭,感覺到非常的溫暖,禁不住縮了縮脖子,笑著說:“好啊,寧兒跟著小哥哥一起闖蕩江湖。”
張哲學祭出飛劍,問惠寧兒:“寧兒,你是跟著我站在飛劍上一起飛,還是我揹著你飛?”
惠寧兒歪著頭琢磨了一下,嘻嘻一笑,說道:“我想小哥哥你揹著我飛。”
張哲學笑道:“好,那小哥哥就揹著你飛。”說著蹲下身子,讓惠寧兒爬上背,有用繩索把她綁好了,然後提運真元,跳到虎嘯上,捏著劍訣催動長劍直奔空中飛去。
光天化日之下,張哲學很怕再碰到鬼仙宗的人,不敢大搖大擺的在高空飛行,用護罩隱去身形,儘量的降低飛行高度,幾乎是擦著樹梢飛行。真元形成的護罩只能擋住凡人的視線,對修行者卻是沒有什麼作用。絕大多數的修行者都習慣了在高空翱翔,不習慣在低空飛行,因此張哲學用低空飛行避開那些在高空中追蹤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