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琪當然不清楚有多少人在惦記著他,回到家中,洗了澡便倒在床上,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辦法,這幾日他心裡俱疲,除了長時間的奔波,分析案情,還看到了那幾個本該在大好年華綻放的美好生命,逝去後所展現出的社會。以往的廖琪再怎麼通曉世故,也不及此刻的觸目驚心。
廖琪曾想,以某種身份慢慢介入到那些圈子當中,不為別的,只不過是想了解下那些人的過往以及現狀。
只是時間有限。楊騁告訴他,許多人下了水,是因為借了貸。貸還不上,只得尋求快速致富的辦法。而她們本身的身體,便是最直接的工具,沒有之一。
靠著年輕的資本,肆意揮霍著所為的青春。她們有些人考慮的問題只是:等一切結束之後,該怎麼找一個老實人嫁了。
每每說到此處,楊騁都要感慨:真是的,老實人招誰惹誰了。
而她們用來欺騙老實人的道具,竟有個很不錯的名字:聖女貞德紅。
至於借貸的原因,則是包羅永珍了。有些人無奈、有些人貪婪、有些人虛榮、有些人走投無路。
但結果,卻總是相似的。
這已經不是廖琪第一次思慮這個問題了,在飽含惋惜和憤恨的情緒裡,廖琪的睡夢開始了。
時間流逝,午夜時,負責聯查的各個隊員們拖著疲憊的身體鑽進車裡,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有人大喊:“走啊,兄弟們,去吃個宵夜慶祝下。”
“慶祝咱們折騰大半夜毛都沒查著麼?”
“那就犒勞下自個。哎呀,確實有點累了,吃串腰子,來瓶冰鎮啤酒。不行,一說起來我這口水都忍不住了。”
“哈哈,看你那點出息!走著兄弟們,燒烤廣場。”
市局辦公室內,高鴻儒端著一杯茶放在秦謙辦公桌上,神色猶豫的看著秦謙,許久後才說道:“秦局,這份計劃您光今天就看了不下十遍了,肯定沒什麼紕漏了。這麼晚了,該回去休息了。”
秦謙聽到高鴻儒的勸阻,放下手裡的檔案,抬頭看向高鴻儒,那雙矍鑠的眼睛此時滿是疲憊,卻還有心情跟高鴻儒開玩笑道:“喲呵,寶寶還知道關心我了呢。”
“秦局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高鴻儒不服氣的說道,“要不是您總是不注重身份,我一向都是尊重您的。”
秦謙溫和的笑著,對高鴻儒說:“行了,不用跟我在這磨嘴皮子了。你先回去吧,別耽誤了明天的正事。”
“您都不走,我走了算怎麼回事。”高鴻儒撇了撇嘴,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後問道:“不過秦局,你真打算那麼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