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負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自負的能力。
廖琪一直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即便不自詡天才,也沉浸在周圍人的或認可,或恭維的言辭當中。生性穩重、看盡世事如他,也難免會有些飄飄然,腳跟不穩了,自然容易摔跟頭。
無關是非對錯,只是人性如此。
所以秦謙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壞事,甚至他有種感覺,好像對方就是用比較極端的方式來促使廖琪快速成長。
廖琪的沉默並沒有讓秦謙厭煩,相反,他知道廖琪一定能夠痛定思痛。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器重廖琪的原因。廖希文的孫子這個身份,不過是一塊砸進他視窗的磚頭罷了。
等廖琪重新抬起頭,秦謙才問他:“你打算讓我怎麼安排楊騁?”
“讓他透過選拔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希望秦局您能允許,如果我透過了選拔,那就讓楊騁當我的助手,參與進來。”廖琪完全是一副懇求的樣子。沒辦法,他太渴求力量,而且需要這股力量能夠光明正大,或者說名正言順的為他做一些事情。
“還沒怎麼著,助手倒是比我都多了。”秦謙打趣道,他盯著廖琪,眸底的神色透露著欣賞,他說:“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楊騁這段時間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讓我瞧瞧,他的品性是不是跟他的技術一樣,讓人值得信任。”
廖琪嘴角揚起,爽朗的說道:“沒問題!”
然而秦謙卻有意潑了冷水,問道:“你就確定,楊騁會接受這種條件麼?或者說,你怎麼就確定能說服他來這裡。”
廖琪笑笑,言語中自信顯而易見,他說:“既然答應,我就一定能做得到。”
“好。”秦謙首肯,然後對廖琪說:“記得明天讓他來我這裡報道。除了這兩件,還有別的事麼?”
廖琪搖搖頭,起身時說道:“沒了,那我先走了,秦局。”
“嗯。”秦謙應了一聲。之後高鴻儒起身,帶著廖琪向外走。出門前,秦謙的聲音再次傳來,他說:“保持最旺盛的精力應對接下來的挑戰吧,別讓我失望,我在最後等著你,廖琪。”
此時,秦謙的雙眸散發著攝人的精光,那無所畏懼、一往無前的氣質,讓轉身看向他的廖琪都為之一振。廖琪堅定道,“一定。”
將廖琪送走,高鴻儒回來,有些不滿的問秦謙:“秦局,您是不是對廖琪也太縱容了?這種要求都能答應。”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秦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回答了高鴻儒的問題之後便沉默了。
高鴻儒在桌前站著,直到秦謙回過神後才說:“秦局,那些話我跟廖琪說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怎麼您就認為廖琪一定行呢。”
“我也不知道。”秦謙搖了搖頭,話鋒一轉道:“明天會很忙,你先去準備下吧。別到時候出了岔子,讓別人笑話。”
高鴻儒不以為意:“誰敢笑話。”
秦謙更是不以為然,輕笑一聲道:“誰敢?這些人哪個不是混世魔王一樣的存在,你到時候看吧,肯定會很精彩的。”
高鴻儒小聲嘀咕:誰敢炸毛就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我倒要看看,這些屁娃子能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