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迎亞有些瑟縮,但還是應著頭皮說道:“趙隊,是我。但是,不解剖我們怎麼確認死因?”
“廖琪,是非解剖不可麼?”趙忠看向廖琪,眼神犀利,彷彿能剖開肌膚,看透靈魂一般。
只是,廖琪向來不懼。他迎著趙忠的目光,聲音平靜,說道:“趙隊,我想你肯定會理解,否則也不會捱了罵。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隊裡應該想辦法解決才是。”
“哼,你們一句話就解決了,老子呢!”趙忠氣的怒目圓瞪,不過根本嚇不住廖琪,最終還是氣呼呼的坐了回去。
“現在怎麼辦?”譚迎亞問。
“行了,別給自己找事了,意外處置吧。 ” 趙忠有氣無力的說道,“身份資訊查出來了麼?”
譚迎亞剛要張口,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說著:“譚組長,死者的身份資訊已經查到了。”
“進來。”趙忠說。
來人顯然還不知道趙忠回來了,聽到聲音後遲疑了片刻才開門進來,把查到的訊息遞給趙忠,然後說道:“我們已經聯絡過死者家屬了,但是對方拒絕來隊裡認屍。”
一句話,讓屋裡的四人都皺起了眉。
拒絕?
廖琪搶過資料來看,上面清楚寫著,死者名為周亞,19歲,大一學生,家鄉在安徽,父母健在。並且,關係正常,不存在女兒死了都不認的地步。
但又是為什麼呢?
警員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趙忠瞧見後呵斥:“有什麼就說什麼。”
“周亞的母親情緒比較激動,她說他們才沒有賣淫的女兒,死在外邊正好,也省的丟人。”
廖琪聽罷感覺有些怪,而且他還未在王家的身份上轉變回來,當即命令道:“等雨停了,安排人瞭解一下週亞家的情況,如果有必要,去一趟也可以。還有……”
廖琪的話立刻被趙忠打斷,只聽趙忠說:“沒有了!……剛才不是說了,不要再過多的找事了,讓家人來領屍體,不來就放到太平間。而且廖琪,你就要參加選拔了,身份也已經不是專案組組長,調查安排我會做。”
廖琪明顯感覺到趙忠話語中的疲憊,如果是以前,他肯定瀟瀟灑灑的走出這刑警大隊的大門,但現在的不行。廖琪看著趙忠說:“趙隊你這卸磨殺驢的招式可用的不太好。捱了批評而已,沒什麼好喪氣的。拿出點力度來,就是面對秦局我都敢拍桌子叫板,這是我們的正義和職責,我們的所作所為對得起信任我們的平民百姓。”
“還有,你從進來就沒聽我和譚迎亞的論斷。我懷疑,這是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