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廖琪安撫許靜好好休息,晚上他再過來。一來是照看許靜,二來也是怕會再出什麼事兒。
回去的車上,廖琪嘭的一拳錘在車子上,怒罵:“操!許正瘋了麼,連許靜都要殺!”從傷勢來看,當時這一撞肯定是沒怎麼留情的。好在許靜說她躲開了些,否則……
哪怕廖琪知道許正一定不會願意讓許靜出事,但並不是所有事都以他的意願而轉移的。如果說,三叔要許靜死,許正保得住麼?廖琪想:未必吧。
就像這次的車禍一樣。
從王家出去的車,而且許靜描述的應該就是王憲章開的那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許靜並不懂車,但記住車標的樣式並不難,那兩個R相疊的標誌,到也算容易識別。
許靜說,那輛勞斯萊斯在一開始經過她時莫名停了下來,她當時盯著車窗,直到車子走了才收回目光。但是,她只能隱約看到後座坐著一個人,並且她感覺那個人讓她很熟悉。
許正!廖琪下了結論,然後又想到王自成接待的人貌似也姓許,或許本來也就是許正。廖琪這時才驚詫,他要面對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連豪門王家都要巴結的人,那三叔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
把想法說出來的時候,看著廖琪有些吃癟的樣子,譚迎亞還有些得意的問道:“怎麼,怕啦?”
“不存在的。”廖琪輕應,卻不多爭辯。
“行了,別把自己弄的跟有多大責任似的。說白了你就是一編外法醫,就操驗屍那點心就行了。王家的事呢,也是為了給你練個手,再者以王家那種身份,本來大多也就是走個過場的事,是你太較真了。”譚迎亞連連擺著手,一副‘你還小,不懂’的樣子。
“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廖琪說,他沒理會譚迎亞的調笑,更關心棺材釘所引起的這一系列兇殺案。
譚迎亞當然知道廖琪想說的是什麼,擺手換作搖頭,微噘著嘴,說道:“那更是你管不了的事了啊。”
廖琪斜眼瞅譚迎亞,不滿道:“你不是已經改邪歸正了麼,怎麼又這幅腔調了。”
譚迎亞一臉不屑:“切,我還不是為了安慰你。”
“那行,你幫我個忙怎麼樣?”廖琪一臉陰謀的樣子,盯著譚迎亞說道:“選拔快開始了,很多事我都沒法做了。只有透過了這次選拔,我才能擁有真的權利。”
“我怎麼就覺得你是在給我下套啊?”譚迎亞猶疑的看了廖琪一眼。說實在話,廖琪在她感覺裡,就是鬼點子太多,並且不受束縛。要說真才實學,也勉強算得上有吧,不過太恃才傲物了。尤其是一開始的時候,居然還讓她一個組長打下手,可氣!
廖琪笑的天真爛漫:“你這麼聰明,我可給你下不了套。”
“但凡你誇我的時候,就代表肯定沒什麼好事。”譚迎亞一臉不信,不過還是想聽聽廖琪到底要說什麼。
“先答應我?”廖琪試探著問道。這個忙屬實是有點不要臉,起碼廖琪自己是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