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沒有回答,只是灌下了一口酒。
柳師傅笑笑,神情愉悅:“沒打過?”
許正冷聲說道:“與其在這耍嘴脾氣,你倒不如去管管這裡人的那些嘴。什麼都敢說,連文天是靠你的魯班術發家的都說出來了。”
柳師傅卻絲毫不在意:“讓他們說去唄,名聲不夠響,以後的事我們還怎麼做。如果不是為了讓他們說,我何必把訊息傳出去?”
“你一個資本主義家,搞封建迷信這一套,你覺得可信麼?”許正極其鄙視的看著柳師傅。
“沒什麼可信的,更沒什麼是不可信的。只要我能做到讓他們相信,就可以了。反倒是你,現在做事越來越不盡心了,是不是後悔了?”柳師傅拍著許正的肩膀,意有所指。
許正將他的手拍開,無所謂的說道:“我的事還用不著你來管。你想好怎麼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柳師傅卻並沒有接許正的話,他說:“你說廖琪現在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許正看了他一眼說,:“他讓我警告你,別太囂張了,小心摔下來的時候太疼,你那麼大年紀,承受不住。”
哈哈!
柳師傅大笑,頓時引來眾人的目光。所有人都不明所以,雖然好奇,或者認為柳師傅精神不太正常,卻也都把情緒藏了起來。只有少數人在他笑完之後,走近後說道:“柳總,找了您半天了,原來您在這。我敬您一杯酒。”
“好。”柳師傅起身,跟人碰杯,然後淺淺喝了一口酒。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紛湧而至。柳師傅一一回應,只是酒杯裡的酒不曾減少。等所有人都走了,他的酒還剩下一半還要多。他將酒杯舉在身前,對許正說:“來,我敬你一杯酒。”
許正沒有反應,柳師傅也不在意,自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臉上帶著笑,俯身下去,對許正說:“許正啊,你為了保下你妹妹的命,什麼事情都做過了。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回頭的可能麼?如果我是你,就一定毫不猶豫,把現在的事做好,手裡才能有籌碼,讓你妹妹好好活著,你覺得呢?”
柳師傅的話沒有絲毫溫度,他冷笑著看著許正的狼狽,心裡十分得意。從一開始,許正的選擇,就把他自己推向了深淵。
柳師傅說:“如果你當初放棄你妹妹,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她本來就沒有求生的心了。”
“還有啊,你太天真了,也太不瞭解你妹妹了。當初你真的以為開車把她撞傷,就能讓她退出麼?你們兩兄妹還真是挺像的,為了彼此什麼都能付出,但是到頭來,兄妹兩人卻相見無言。”
“你說,你這麼做,是值得,還是不值得?想讓她活著,就努力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