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點關係吧。”老邢歉意的笑笑,“一開始我還覺得你太年輕,不理解為什麼會選中你。現在看來,不是沒有原因。”
廖琪皺眉:“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不知道。”老邢搖著頭,沒有隱瞞,對廖琪說:“我只是負責把你推到前面來,但這麼做的用意我不清楚。”
聽著老邢的話,廖琪的頭腦中一直在構建著某種關係。棺材釘的出現,廖家筆記的被搶,以及當時柳師傅所說的話。他覺得老邢肯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不願意提及。最後只能試探著問道:“難道跟廖家有關?”
“我真的不清楚。”老邢言辭懇切,聽起來並未騙他。雙手交叉拖住下巴,微垂著眼瞼,沉聲說道:“做了這麼多年的法醫,見過了太多死亡。每一具屍體我都敬畏,同時也為他們感到可惜。有時候,有的人的死你明明知道,卻阻止不了,那種感覺並不好。”
老邢的聲音低沉,不等廖琪接話,繼續說著:“我一直想抽身出來,所以能不往裡面摻和就不摻和。好在現在我出來了,說起來還得謝謝你。”
“許靜告訴我你落網的訊息時,我就猜測,這一切應該都是你導演的。我不過是你的一顆棋子罷了。”廖琪直言不諱,他說:“看來,還真是被你算計了。”
“我把自己送進監獄麼?”老邢大笑了幾聲,之後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廖琪,“而且,算計你的也不是我。大家都是棋子,不同的是,我已經被丟出了棋盤,而你還在棋盤當中。”
“我會成為下棋的那個人的。”廖琪篤定的說道。否則,他何必參加這個人才選拔,又為什麼在這次選拔中拼了命的訓練,讓自己有了現在的成長?
老邢卻不以為意,轉而說道:“說起來,許正提醒過你的。但你還是跳了進來,而且還把許正的妹妹一塊帶了進來。他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讓她妹妹安然無恙的啊。”
“什麼意思?”廖琪追問。老邢絕對還有什麼事沒有說,到這裡來,總不能一無所獲。
老邢不給廖琪機會,興趣索然的說:“沒什麼,現在你知道與否沒什麼關係了。”
廖琪擰著眉,表情異常嚴肅,甚至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面,身體向前探著,一字一句的說:“老邢,你絕對知道什麼!告訴我,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麼?”老邢身體向後,仰靠在座椅椅背上,審視著廖琪,對所知的事卻並不鬆口。
“當然不信。”廖琪瞪著他,等著他的答案。但結果是,老邢的沉默不語。
突然的安靜,兩人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未變,甚至目光都未曾動過。最後,廖琪頹然坐回座位,嘆了口氣,“好吧,你贏了。”
“別太執著了。”老邢語氣漸緩。
“本性如此,沒辦法。”廖琪說。
“是麼……?”老邢問。
兩人就這樣前言不搭後語的聊著,各自說著自己心裡的困惑,企圖這種試探,能夠在對方的口中得到答案。
都是徒勞。
突然老邢問廖琪道:“是不是又碰到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