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的話音剛落,李其揚上前一步便說:“丫頭,你們的結果跟實際情況完全相反啊。”
“怎麼可能!”張雅難以置信。但意識到說話的是李其揚後,又好似嘲諷的說,“胖子,你到底懂不懂啊?不懂就不要亂說。我看剛才你們也沒認真的驗,咱們組長只顧著給你們講課了。”
本來一直對張雅挺有好感的鄭曉峰此時看向張雅的目光竟是有些失望。他搖了搖頭,有些深沉的說:“張雅,隊長的能力確實要比你強。這場比試,我都能看出來,你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
“說的是啊。”不等張雅反駁,薛凱便開口說,“方向都錯了,案子肯定就破不了了。就算方向對了,案子該怎麼破,可能你也沒那麼清楚吧?”
聽了兩人的擠兌,張雅已經十分氣憤,她跺著腳,指著他們嚷道:“你們……你們說什麼呢!”
三人還要說什麼,不過被廖琪攔下了。只見廖琪從椅子上緩緩起身,手中仍拿著案卷。
“你這次的屍檢並不精細,而且想法已經被案卷上的內容影響了。另外,想要破案,並不是簡單的指出案件性質就可以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麼接下來該調查什麼來佐證你得出的結論呢?”
廖琪的話越來越重,聽在張雅耳中更是越來越刺耳。聽到最後,甚至她都有些忍受不住委屈,但在廖琪面前,她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怯懦。
當然,她更不想讓別人認為,她怕了。
怕真的如廖琪所說,她的結論是錯的,並且對其他的事情也一無所知。
就在張雅內心掙扎的時候,廖琪平緩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對她說:“你確實錯了。阮靜雅是自殺,而鄧明勇是被謀殺。”
“怎麼可能!”張雅難以置信的看著廖琪。她本能的覺得廖琪說的是對的,卻又無法相信。
廖琪淺笑著:“為什麼不可能?”
張雅被廖琪問的一愣,之後她才梳理了腦海中的資料,然後強作篤定的說:“阮靜雅沒理由自殺啊!她那麼好的生活,就算是跟男朋友分手,也是她提出來的。而且她就算自殺的,為什麼要吃安眠藥?而且,無論是監控、筆錄還是指紋痕跡,矛頭都指向的是阮靜雅的男朋友。證據很充分,不是麼?”
廖琪搖著頭,他說:“你真的,是在認真的屍檢?”
他的話很重,只是簡單的十個字,就將張雅的一切都否定。廖琪目光灼灼的盯著張雅,說道:“阮靜雅要說的話,你真的有在認真的去聽麼?還是你覺得,她要告訴你的,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你寧可相信那些被其他人記錄、摘抄,或者是隨意說出的話,也不願意認真傾聽死者要對你說的話麼?”
“不管現在如何,將來你都會是一名法醫。法醫的責任,是聽到死者未說完的話,並且把它們公之於眾,為無辜的人洗刷冤屈,將罪魁禍首繩之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