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琪的語氣十分鄭重,所有人也都收起各自的情緒,直到廖琪問完,才接連點頭,說了聲能。就連薛凱都囁嚅了一聲:“可以。”
“其次,這也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讓大家練習縫線和打結這種基本醫學技術。並不是詛咒誰,我們之後的任務中很難避免會有誰受了傷,至少基本的自救我們都需要掌握。如果是刀傷,能早些縫合傷口,總是好的。”
“看來,我們這裡還缺少一名醫生。”張雅趁著廖琪停頓的空檔說道。她是法醫,治病救人並不精通。
“我就是。”廖琪說。
“還真忘了,你資料裡寫的很清楚,是華南大學醫學系。”張雅聳了聳肩,不好意思的說道。她一直將關注點放在廖琪的家傳驗屍的本事上,從來不在意他修的是什麼專業。
可以說,如果沒有爺爺失蹤的事,廖琪很可能畢業就會進入醫院工作,做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還有句,不太好,也不太吉利的話,我不知道要不要說。”廖琪猶豫著,看向在座的幾人。
王安琪看著廖琪,在他的眼神中似乎是解讀到了什麼。沉吟著,而後說道:“你是想說,如果我們當中的某人不幸遇害了,我們都有能夠面對屍身的勇氣。而不至於嘔吐著,傷了死者的心?”
廖琪詫異的看了王安琪一眼,難以置信她竟然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卻又不可否認他確實想要說這些。所以點著頭說:“對,我就是想要說這個。”
“未免……太嚴重了吧?”江陽神色有些緊張,喉結滾動著,艱難的問了一句。
“最壞的情況。”廖琪說。
其他人都沒再說什麼,廖琪接著說:“最後,如果有誰覺得難以接受,或者不屑於顧的話,現在就提出來。今天的任務剩下的人完成。但是,有句話我也不得不說,就是你至少失去了被平等對待的機會。”
“這不是威脅,只是闡述事實。”
雖然面對這些屍體,都會心生退意。但是想到自己的處境,也就漸漸堅定了信心。
沒人反駁,廖琪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他說:“那好,先休息。我去找寶哥。”
剛起身,就聽孫侯問:“廖隊長,當初你用了多長時間才看見屍體不吐的。”
“我?”廖琪想了想,而後說道:“很久……不過第一次我就能在一旁看著屍體被剖開,檢查內臟器官。”
“那時候你多大?”張雅問。他知道廖琪家是世代仵作,很可能會很早就已經接觸時間了。
但是,張雅怎麼也想不到,廖琪會那麼小就開始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