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吧,既然手裡有證據,總不會讓他逍遙法外的。”廖琪不鹹不淡的說,“調查調查他,如果他還有其他的光榮事蹟,再一併處理了吧。”
趙忠在猶豫,但譚迎亞卻不想這麼做。畢竟在她看來,既然犯了罪就應該受到懲罰。她也沒想到向來剛正不阿的廖琪居然也變成了這樣圓滑的人。
譚迎亞說:“哪怕是受處分,我也得把這事按法處理。”
廖琪嘆了口氣,沒再勸,只是說道:“這是你和趙隊的事,你們倆商量吧。我現在也幫不上忙。至於我……不是變了,是知道低頭了。形勢比人強,因為我不想再有人因為我而的失去生命了。”
這句話廖琪說的相當無奈,即便是譚迎亞還在興頭上,也被他有所感染。想到那幾個在最好的年華而被迫失去生命的男孩女孩,譚迎亞怎麼會不被動容。
譚迎亞訥然,幾秒鐘後才說:“我知道了。”
電話未落,一名警員敲門進來,對趙忠說:“趙隊,人都到了。現在開始麼?”
“走吧。”趙忠握著聽筒的手就懸在電話上方,停頓了幾秒才將聽筒放下,然後起身向外走去。經過譚迎亞時,他說:“廖琪有他自己的立場,想做就做,遵從本心就是了。”
說完徑直向外走去,譚迎亞站在原地,心裡糾結著,掙扎著,拳頭僅僅握著,甚至身體因為情緒都有些顫慄。
前來彙報的警員叫了一聲:“譚組長,趙隊喊您一起過去。”
“好,我知道了。”譚迎亞回過身,跟著警員向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海上市金融中心百層,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在巨大的玻璃窗前,俯視著整個海上市。 在他身旁,是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一副從容淡然的模樣,但嘴角那時不時勾起的詭異弧度在警示著眾人,他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隨和。
在他們身後,站著四個衣著正式的中年,即便是在海上市,這四人都是能呼風喚雨的存在,但此時卻十分惶恐的微微弓著身,等著面前的兩人訓話。
他們只要微微抬頭,就能看到玻璃窗上映著的兩人的面孔。
“許正啊,你說咱們該怎麼處理這四個人啊。”唐裝中年陰惻惻的說道,同時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人。
“柳師傅,我現在都是聽你的命令。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問我,我也只能說請你示下。”許正平淡的說道,視線始終放在遠處的風景上。
柳師傅笑道:“許正你何必跟我鬧情緒呢,咱們倆是共事,沒那麼複雜。”
說完,柳師傅臉色一冷,轉過身對身後的幾人說道:“你們誰來說說,韓陽的死是個什麼情況。”
四人面面相覷,最後都看向王自成。王自成暗歎一聲,只得說道:“柳師傅,韓天峰死了,我們是怕韓陽那小子亂說話,剛好他又溜冰溜達了,所以我們才……”
“所以你們就滅了口。”柳師傅打斷了王自成的話,臉色一變,怪笑著問:“但是,韓天峰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亂說話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