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話音未落，便看到白朮的臉龐在月色下露出一抹嘲弄的神情：“你是在拖延時間嗎，貝肯先生？”
“什……什麼？”
弗蘭克臉上一片茫然，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是吃驚白朮發覺自己在拖延時間，而是吃驚白朮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要知道他可是從來沒有在白朮面前出現過的。
“貝肯先生，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要打啞謎了。”
白朮看了一眼窗外：“門外那輛車是你的吧，裡面是誰在等候，約瑟夫嗎？”
眼看瞞不下去，弗蘭克只能點頭道：“沒錯，是約瑟夫在等我。”
說完，他看著白朮嘆道：“想不到，懷特博士，我們已經儘量把你高估了，但是最後還是小看了你。”
白朮則好似根本沒聽到弗蘭克的話，自顧自地說道：“貝肯先生，你現在依然在拖延時間，我猜猜，你為什麼會如此做……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和約瑟夫約好在某個時間進行聯絡，如果超過那個時間你還沒有動靜的話，他就會採取什麼行動，對嗎？”
弗蘭克神色不變，只是搖頭道：“我不知道懷特博士你在說什麼。”
“而你現在之所以如此淡定，顯然，你們約定的時間並不太長。”
白朮依舊自顧自地猜著。
弗蘭克的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懷特博士，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
“唔，讓我猜猜，你們約定了多長時間呢……五分鐘？不不，這時間太短……那麼二十分鐘？似乎有些長……十分鐘？哦，看樣子接近了……十五分鐘？哈哈，看來我的運氣不錯，竟然真的才猜對了。”
一邊注意著弗蘭克的微表情，白朮一邊猜測，終於，把時間確定在了十五分鐘。
“好吧，懷特博士，你猜對了，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嗎？”
眼看白朮透過自己的微表情就確定了時間，弗蘭克心中驚懼加甚，不敢放任白朮掌握話題節奏，強行轉移話題道：“你是華國特工，還是俄羅國的？”
聽到弗蘭克的問話，白朮沒有回答，上下打量弗蘭克半晌，忽然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了，我說為什麼我明明連你們約定的時間都猜測了出來，貝肯先生還這麼從容呢……原來，你是確定我無法在十五分鐘內讓你改變立場啊。”
“難道不是嗎？”
聽到白朮的話，弗蘭克攤手一笑：“反正等十五分鐘之後約瑟夫就會呼叫紐約市所有的CIA成員過來，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叫紐約市所有的CIA特工？”
白朮哈哈一笑：“我親愛的貝肯先生，你確定約瑟夫如此做，你的組長——詹姆斯·摩根先生會同意嗎？”
詹姆斯·摩根！
聽到這個名字，弗蘭克終於再也保持不住平靜，雙眼驚駭地看著白朮，不知道白朮怎麼會連自己的組長都知道。
白朮能查出約瑟夫的身份，弗蘭克並不驚訝，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雖然驚訝，但是也能勉強接受，但是白朮竟然連自己的直屬上司詹姆斯摩根都知道，這簡直讓他的世界觀都有些崩塌。
“你……到底是什麼人？”
又一次，弗蘭克問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