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顛皺眉道:“什麼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在說什麼呢?”
說不得神色忽然一動,遲疑道:“楊左使,莫非……教主這是有意在為謝獅王和張公子療傷?”
“什麼!”
聽到說不得的猜測,周顛原地蹦了起來,大叫道:“這不可能吧!”
要知道謝遜可是將白朮的舅舅與師父刺瞎雙眼流放冰火島的,儘管這件事究其因果是朱長齡和武烈先陷害張無忌在先,但那畢竟是白朮的舅舅與師父,白朮即便不為難謝遜與張無忌,也總不至於說還為謝遜與張無忌療傷吧?
“為什麼不可能?”
楊逍淡然反問道。
“不是,這……”
周顛想說什麼,但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鷹王,你現在可還有話說嗎?”
楊逍對殷天正若有所指地問道。
“如果衛公子真的如此以德報怨的話,殷某是真的服了。”
殷天正自然聽出楊逍話裡的意思,他也是直接表明了態度道——只要確定白朮是有意藉著這三掌之約來為謝遜與張無忌療傷,他對白朮也就徹底服氣了,願意重新加入明教。
楊逍何等人物,立刻便聽出了殷天正話裡的意思,他臉上笑容愈盛,道:“殷鷹王只管放心便是!”
說話間,他們便聽地上的謝遜忽然發出一聲嘆息。
“謝三弟,你覺得如何?”
看到謝遜甦醒,殷天正趕緊問道。
“殷二哥,剛才你與楊左使的話我全都聽到了,”
謝遜嘆道:“楊左使說的沒錯,衛公子確實是在為我和無忌療傷……殷二哥,真的,謝某平生佩服的人不多,但衛公子絕對是其中一個!”
聽到謝遜如此說,殷天正依舊有些不信,又驚又疑道:“謝三弟,難道……”
“沒錯,”
謝遜語氣複雜地道:“剛才我中的兩掌看似傷勢嚴重,其實卻是衛公子在以他無上的內力為我療傷,現在,我體內因為早年修煉七傷拳而積累的舊傷,已經盡數痊癒了。”
“啊,竟然是真的!”
殷天正喃喃自語。
半晌,他忽然反應過來,追問道:“那無忌呢?”
“無忌?”
謝遜抓起自己與張無忌握著的左手,道:“想來無忌馬上也就會醒了。”
他話音未落,殷天正便看到張無忌的雙眼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