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姑娘,你們可有事嗎?”
白朮來到幾名女子身邊關心問道。
“多謝公子相救,妾身等感激不盡。”
看到白朮過來,一名年齡稍大的女子對著白朮盈盈拜倒。
“姑娘不必如此,快快起來。”
白朮趕緊虛託著女子的手臂說道。
女子從地上起身,看著滿船東瀛武士的斷臂殘肢,表情恨恨地道:“若不是公子相救,我等以後的命運不知會如何悲慘。”
聽到女子如此說,其餘幾名女子再次哭泣起來。
“姑娘不必太過介懷,以後一切都會好的。”
白朮只能如此安慰。
“以後?”
那名女子泫然泣道:“我等哪裡還有以後?”
聽到女子話語中似乎失去希望,白朮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又重新閉上,畢竟此時不比後世,女子對於貞潔看得比性命還重。
這時,幾名女子互相對視一眼,忽然一起對著白朮再次拜倒。
“你們這是何意,快快請起!”
白朮不明白她們為何再次拜倒,急忙說道。
“公子且聽我一言,”
為首的女子拒絕了白朮的虛扶,苦澀道:“公子對我等的救命之恩,按理說我等就算結草銜環也無以為報,但奈何妾等殘花敗柳之姿又被倭寇玷汙,實無顏面苟活於世,只盼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公子的恩情。”
聽到女子話裡似乎蘊含死志,白朮又驚又急。
然而不等他開口勸說,那名女子便以頭觸地,泣道:“公子有所不知,我等本是江浙沿海人士,前些日子倭寇襲擊我們村落,家中父老全部戰死,我等本該以死明志,但只恨我等無能,被倭寇擄來肆意凌辱……幸得公子搭救,這才苟活。”
說到這裡,女子仰臉流淚道:“公子,如果你憐惜妾等,就容我等以死明志吧!”
“什麼!”
看到女子眼中的決絕,白朮心神震動,想要勸說她們不必如此貞烈,卻又實在不知該怎麼勸,只是不斷搖頭:“你們……你們不必如此的,真的,你們……”
“公子,請成全妾等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