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叼著一根青草,雙手枕在雙臂上,左腳踩在地面上,右腿搭在地上。
一雙眼睛看著大樹縫隙裡的天空,思緒在放空,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原本她以為她從小習武,來到這裡起碼也是個拔尖的呢。
結果來了之後才發現,想要入伍參軍的女子竟是不少。
而且比她有本事有能耐的也比比皆是。
比她力氣大的,比她腦子好使的,比她騎馬好的,比她韌性好的等等,簡直不要太多了。
見到了那些人的實力後,她瞬間收起了心底的那些優越感,全神貫注的投入到了訓練。
這些天的訓練中,她吃了很多的苦。
甚至為了維持自己的驕傲,別人練習三遍五遍的東西,她要練習八遍十遍。
她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來的,她自然是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她不想讓白瑾梨看不起她,也不想讓她娘看不起她。
她甚至在練習跑步的時候偷偷給腿上綁了沙袋。
明明以前去白府的時候看到白二哥這麼練習,她還曾開口笑話來著。
可是如今看來,那方法竟是真的很好使。
最起碼在跑步的這一項裡,她是領先的。
再過三天,就是最後一輪的測試了。
若說緊張的話,那還是有點兒的,只不過她最現在的自己有自信。
只要她發揮正常,肯定是能夠留下的。
說起來,今天測試結束後,營裡給大家放了半天假,讓大家可以回家去看看,或許出去逛逛,採買一些東西。
女子不比男人,即便是入了軍營,有的東西該採買還是要採買的。
放假的訊息一傳出來,營裡的大家都歡呼著回家或是出去了。
只有她懶得不想動,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待一會兒。
回家?她怕她回家後遭到她孃的指責不說。
萬一她娘一生氣,將她給關在家裡不讓出來了怎麼辦?
出去採買東西?她出門時身無分文的,哪有什麼資本去採買東西?
要不是之前白瑾梨託了她二哥前來給她送了一大包東西,她這些天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她其實一開始是想去找白瑾梨的,可是都走到軍營門口了,她又折回來了。
白瑾梨只是她的朋友,而且幫了她那麼多次,她跟人家非親非故的,一直麻煩人家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