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站在原地的易書腦子有些懵,一時半夥兒竟想不出他還有什麼證據了。
他原本想著在眾人面前將清河先生做過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揭穿他的虛偽面孔,然後當眾跟他比試一把。
眾人面前,用實力說話!
只要當場證明了他的實力是大於清河先生的,這也就坐實了清河先生剽竊他作品的事實。
連帶著大家也會相信他說的那些。
他就不相信那種情況下,清河先生還能賴賬不成?
可是哪曾想,清河先生竟然棋高一著,在此之前說出了他打算封筆之事。
還利用這事來反將他一軍,將他置於此刻這種尷尬的地步。
他……他真的是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了。
“瑞兒,別胡鬧!”看著易書說不出話來,禮部尚書不由開口呵斥了方才幫易書說話的錢瑞一聲。
“爹,我哪裡有胡鬧!往日裡不是您教我的嘛,不管什麼時候,做事都要講證據的!”
“我可不相信易書公子會是那種胡亂攀咬別人的人。”
“今天這是什麼場合?誰不懂?他是腦子缺根弦嗎?會選擇在這種場合下胡言亂語?壓根不會。”
“所以我覺得,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可能是有隱情的。”
“至於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誰對誰錯,誰說都沒用,得用證據說話啊!”
“你這個兔崽子,還不給我閉嘴!”聽錢瑞說話一套一套的,禮部尚書心中其實還是挺認同的。
但是這種場合下,他總不能放任自己家兒子太過出風頭不是?
沒看那張奎張大人一直在力保清河先生嘛?
大人家的人際交往上可是很複雜的。
尤其他們還都是朝廷命官,牽扯更廣。
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沒必要為了不想幹的人去得罪同僚。
要不然指不定以後會被如何使絆子呢。
他這兒子啊,是非正直倒是挺拎的清的,但是性子不夠沉穩。
他一開始讓小兒子學畫,也是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
結果現在倒好,性子沒磨下來,愛畫倒是真的愛了。
愛了也就罷了,還開口為他喜歡的畫手易書說話了。
嘖。
“喔。”錢瑞接連被他親爹懟了兩句後,瞬間就禁了聲。
不過他望向易書的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擔憂跟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