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乾成的那一刻,陛下齊衡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摺子砸到了他身上。
趙乾成不由抖了抖身子,將腰往下壓,腦袋扣在地上,聲音中也帶著幾分顫抖的開口。
“陛下息怒。”
“息怒!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聽到陛下這麼說,趙乾成撿起旁邊的摺子打量了兩眼,額頭的冷汗瞬間滑落了下來。
那該死的禹州知府,這分明就是坑了他啊。
說好的他能壓住這些事情,處理好這些,不讓陛下知道呢。
如今倒好,這才不到十天,就捅到了陛下面前,可真是一個廢物!
“陛下息怒!微臣不知此事啊!”趙乾成磕著腦袋開口。
因為他差事辦得好,所以陛下賞賜了他一個半大的官職。
哪知還沒高興幾天,就攤上事兒了。
“你不知?朕專門讓你去禹州走訪一趟,探查那邊民情,你探查的結果是什麼?”
“百姓安居樂業?田地裡收成良好?官員之間友好,公正廉明?
呵,好一手粉飾太平的說辭,真是拿朕當傻子哄嗎,啊?”齊衡怒聲開口。
“陛下息怒!”兩旁站著的人連忙開口。
“陛下,微臣的確不知此事。
微臣奉皇命前往禹州之時,禹州一切都好,風調雨順,根本沒有大暴雨跟禹州知府欺壓百姓,拒絕流民一事,求陛下明察。”趙乾成顫顫巍巍的說著。
“陛下,乾成這孩子雖然辦事不妥,但是他從小實誠,實在不敢欺瞞陛下。
況且水患之事發生在七日之前,乾成卻是十日之前回來的,按照時間推算,他回來之前,禹州的確沒有出事。
況且,禹州知府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狡兔三窟,老奸巨猾,乾成還年輕,必定是被他表象所欺騙了。”
趙乾成的父親趙侍郎趙闌連忙跪下求饒道。
“你不知道此事?”
“回陛下,微臣的確不知。”趙乾成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說話都有些磕巴。
“朕沒記錯的話,你當初去禹州的時候是跟隨永安侯府的公子一起?”
“回陛下,是的。”
“來人,去將永安侯府的公子請過來問話。”齊衡開口。
趙乾成的說辭實在是湊巧,他有些不信。
況且,自從知道了永安侯府的那些私事之後,他突然有些好奇,想要看看現在的永安侯府公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遵旨,陛下。”
聽到陛下派人去請林子昂了,趙乾成的心又緊緊的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