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用盡全力幻影移形。
炮火之下,他墜入喜馬拉雅山脈。
周圍是荒蕪的一切。
「父親。」
他跪倒在地,經受衝擊的內臟出血。
咳出一口鮮紅血液,他看著自己手中的魔杖。
內心煎熬,他難以支撐地倒下。
他的手中緊握著魔杖。
伴隨著夜晚到來的刺骨寒冬,他逐漸深陷夢中。
在夢裡。
他看到自己的母親。
小巴蒂對母親最後一刻的印象,那是一張形如枯槁的臉。
可是在這裡,他看到母親的健康。
克勞奇夫人站在荒蕪中,她緩緩走過來、蹲下。
用那如曾經那般溫暖的手掌,撫摸著小巴蒂消瘦的臉頰。
「我的孩子。」
「母親。」
小巴蒂用最小心翼翼的聲音,詢問道:「你是真的,對嗎?」
「是的。」克勞奇夫人眼含熱淚地微笑,「你受了很多苦。」
突來的一句關懷,久違的母愛。
讓小巴蒂泣不成聲,他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
「為什麼?」他問道,「為什麼,我要活下來。」
他嘶吼道:「為什麼不讓我就那樣死去,讓我死在阿茲卡班!」
回應他的,只有母親緊握住的手。
「我是個愚蠢的人,我很想你,母親。」他在夢裡放肆哭泣。
他想念母親,想念那可以無限包容的寵溺,想念那會輕撫自己肩頭雪花,說得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