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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也是躺在小樹林?”傑克聊到一半突然問艾布特。
“是啊,我醒來的時候就是在小樹林,我還以為和四槓子叔救了我呢?”
“天哪,到底是誰救了我們?”傑克靠在一塊石頭上,慢慢陷入了沉思。
“神秘人?還是這個洞內有磁場?”艾布特腦洞大開,浮想聯翩。“我覺得我們的大腦同時斷片了什麼?或者我們同時失憶了?”艾布特雙手舉過頭頂,努力地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此時此刻,每一個人都睏倦地閉著眼睛,沒有人關注艾布特的出現,傑克也乏的厲害,他閉著眼睛聽著聽著便睡著了。
艾布特覺得無趣,他依靠著傑克的大腿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一張泛黃的相片,裡面是他的妻子和女兒。
他來中國已經很久了,最近一次跟女兒通話還是在一個月之前。想想幾天前自己差點死在這個山洞裡,艾布特的眼角突然有些溼潤。
大廳內,越來越陰冷,越來越沉寂。白色的煙霧依舊如薄紗般漂浮在空中。
一條黃色的蛇沿著冰冷的地面順著石階從淺淺的腳上爬過,淺淺睡的很沉,完不曾覺察到。
夢地裡,她被一條小蛇緊緊地尾隨著,為了擺脫小蛇,她用一根棍子果斷地把蛇頭用棍子搗斷了。
然後,她怔怔地看著身首兩處的蛇頭和蛇身,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痛下殺手了。
也許這種事,只有在夢中,她才下得了手。
劊子手!她生平第一次在夢中對著一個無辜的生物無緣無故的痛下殺手。
她覺得自己好殘忍,殘忍的無所適從。
夢——依舊繼續著,還是一條蛇尾隨著她,她不斷的躲避,不斷的驅趕。夢境的反反覆覆折磨的她輕皺眉頭,又難以醒來。恍惚中,她走到一片白色的梨林,梨林裡百花盛開,妹妹坐在水池邊,妹妹的頭髮金黃金黃的,跟小時候一樣。她轉過頭微笑著看著水池下的一株小草,這笑怎麼這麼詭異呢?淺淺思索著,感覺有人推自己,便睜開了眼睛。
推自己的是洋子,張兵依舊睡的沉沉的。他的臉白裡透紅,俊俏的樣子像個紅蘋果。
“什麼事?”淺淺坐起了身,揉著眼睛問洋子。
“沒什麼,我睡了一覺,看閉著眼睛眉頭緊皺,怎麼,做噩夢了?”
“也不算噩夢,就是夢裡總有一條蛇追著我,甩也甩不掉。”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估計是白天看到蛇了吧!”
“也許吧!”淺淺感到後背奇癢,她伸出手去對著後背抓了幾下,眼神驀然落在了傑克身邊的艾布特身上。“咦,那個外國人什麼時候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