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多煮一會兒,晚上用這些汁水擦個澡!”張善賢說著,端著剛做好的辣椒汁端去到了院子裡。
淺淺放好小鍋,然後隨著外婆走出了廚房。
夜色下,山裡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一隻青蛙不知道什麼時候蹦到了淺淺的腳邊,它抬著頭嘴角一鼓一鼓地動著。
張卿塵低下頭去看了一眼青蛙,然後抬起胳膊慢慢地夾起了一個餃子放進了嘴裡。張卿塵先生已經七十多歲了,舉手投足都略顯體力不支,雖是如此,但像吃飯這種事情,他還是倚靠自己獨立完成。
淺淺匆匆地吃完飯,然後去廚房取出熬好的怪柳枝水,去了後院的盥洗室,盥洗室的門外幾隻青蛙在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它們不斷地叫著,諾大的個院子,成了它們打發睡意的樂園。
淺淺擦拭完怪柳的汁水後,便早早地睡下了。這一夜,溼毒的病症還是不斷地發作,它如夢魘一樣不斷地折磨著王淺淺,王淺淺在睡夢中還在不斷地抓著……抓著……。
她的衣服上血淋淋的一片,而她渾然不知。
睡夢中,她被一條青色的大蛇追趕,她拼命地跑過一片溼地,然後變作一條人魚躲進了附近的水潭中。
“天生就是一個妖精!……”一個蒼老的聲音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誰?誰在說話?”淺淺趴在水草中左顧右盼。
“我在說呢?天生就是一個妖精!”
“妖精?為什麼說我是妖精?”
“身上有兩個腰眼,腰眼是完美身材的標誌,但是能長腰眼的人都是蛇精投胎的。”
“,胡說!”淺淺待在水草中環顧四周,水潭上漸漸飄起了白霧。
“淺淺,淺淺……”就在這時,她聽到外婆的聲音由遠而近。
淺淺慢慢地睜開眼睛,張善賢不知道何時站在她的跟前。她擔心的問:“怎麼了,怎麼一直在發癔症?”
“晚上一直在做噩夢,昏昏沉沉的醒不了。”淺淺望著外婆睡眼惺忪地說。
“我在隔壁房間裡聽著一直嘰裡咕嚕的自言自語就馬上過來了。”張善賢幫外孫女蓋了蓋毯子安慰道:“趕緊睡吧,天一會兒就亮了。”
“可是,外婆,我怕。”淺淺想到剛才的夢境感到屋子裡的一切都能再次觸動她的神經。
“不怕,看天已經微微亮了。”張善賢指了指視窗,淺淺扭頭望去,外面的天空已經泛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