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淺淺起床後邊去了漣瀟家,漣瀟正在打水做飯,今天漣瀟穿了一個粉紅色格子衫,她纖細的身材站在壓井前拿著水瓢接著水井裡的水。
“來了,淺淺!”漣瀟抬頭看了一眼微笑著說。“淺淺,你的衣服真多,真漂亮!”
“你在幹什麼呢?”淺淺走到了她的跟前。
“做飯!”漣瀟的水瓢裡有一些大米,她用水涮了涮,然後走到廚房倒進了鍋裡。
“你媽呢?”
“出去了。”
“走,我們出去玩吧!”漣瀟把火封上對淺淺說。
“你不做了?”
“待會兒回來做。”
“好吧!”
漣瀟從屋子裡拿了把鑰匙,然後和淺淺一起去了房後的麥田。漣瀟家的房後是一望無際的麥田,在麥田的中間有條小石渠長年流著清澈的水,淺淺和漣瀟走到小石渠上,淺淺坐在石渠上用手撩著汩汩而流的水靜靜地洗著手。
漣瀟站在石渠上神色凝重,她沉默了一會兒對淺淺說:“淺淺,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張華彩死了。”
“什麼?”淺淺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她嗤地笑出了聲對漣瀟說:“開什麼玩笑!”
“真的,她前天喝敵敵畏死的。是林老師逼死的,都上了電視了,事情都傳遍全國了,你不知道?”漣瀟鄭重其事地告訴淺淺:“我有一個從北京回來的朋友昨天從京城回來,還帶回來了一張報紙,報紙上赫赫地印著花田直高老師逼死學生轟動全國的事件。”
“我不知道啊!”淺淺還是有些不相信,她回憶著說:“前幾天,縣電視臺是播放了一個少女自殺的事,這個少女在死前還寫下了一篇遺書,這難道是張華彩?不會吧?”
“真的!我就是目擊證人!”漣瀟見淺淺不肯相信,就一字一句地說:“你聽我慢慢跟你講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漣瀟說著坐在了石渠上,她的手來回撥弄著石渠裡的水對淺淺說:“前天傍晚的時候,天色特別的昏暗,我家的樹林外還颳著風,我一個人獨自坐在衚衕口的大石頭上玩,過了一會兒,住在我家隔壁的張彩華一個人落寞地從自己家裡走了出來。她那天穿的特別的漂亮,她見了我後神情低落地對我說,瀟瀟,我要走了。我問她去哪裡,她說她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我追問她,到底是去哪裡啊,她說西方,她要去西方。之後她便一個人走了。沒有想到,她當天晚上回來後就在家裡自殺了。
“你看到了?”
“嗯。”
“她為什麼要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