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土坡的地底下其實還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是下面長滿了野山藥。淺淺一家在這裡居住的時候,她的父親經常從土坡的下方刨山藥煮來吃。
她們幾個來到土坡下,張兵爬上土坡踩了些紅果子遞給淺淺和琳琳。淺淺喜歡吃紅果子,她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索性就叫它牛鈴鐺。
“張兵,不摘了。”淺淺望著張兵催促了一句。“我要回家了。”
“嗯,好”。張兵跳下土坡把手中的紅果子全部遞給了淺淺。
“走吧!”淺淺說。
“嗯!”張兵看著她笑著走在了前面。琳琳和淺淺跟在後面。
“這個張兵真聽話。”琳琳望著走在前面的張兵說。
淺淺沒有吭聲,在她的思想意識裡,張兵只是一個任她指使的西方小說裡的黑人奴隸。雖然張兵是白面板,但他在淺淺心目中的位置就這麼低了。
回到外婆家後,電視臺的人已經走了。張兵放下兩袋子貓貓眼然後去水池邊洗手去了。
淺淺問外婆:“婆,他們都走了。”
“走了有一會兒了。”
“怎麼突然想著要採訪呢?”
“他們之前說想從縣裡找個致富創業的典型做個專題報道就來跟我商量,我就答應了。”
“呵!”淺淺望著已經已經剩下百餘隻的進口種兔沉默了。幾年前的時候,退休後的外婆以一對200元的價格進了數百對的進口種兔,當時還請了一些工人,但是後期由於經營不善沒有銷路就一路蕭條了下來。她不明白電視臺的人對著這一堆爛攤子拍個什麼勁。
“張兵,你爸在家沒。”外婆問洗罷手的張兵。
“在上山呢。”張兵笑著回答。“我爸說了,今年的甜瓜下來了就立馬給你們摘來嚐嚐鮮。”
“嗯,好。”
淺淺不願意去聽,就走進了裡屋。張兵在院子裡待了一會兒便獨自回家去了。
外公的腿疾一直沒有好,他一看到淺淺立馬就讓淺淺扶著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了院子。
琳琳待在院子裡獨自拿著貓貓眼喂兔子,兔子們特別愛吃貓貓眼。
琳琳對奶奶說:“今天的貓貓眼都是剛才那個張兵拔的。”
“是嗎?”
“嗯!”
“張兵是個老實的孩子,他的父親每到瓜季都會摘一袋子甜瓜送下來。”
“我看他也挺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