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在門口遇到一個小姑娘,她很兇……”淺淺想起這個小姑娘,覺得她特像小時候的自己。
“她是所長的女兒。”
“哦!”
“婆,我們去割洋槐葉吧,割回來喂兔子吃。”淺淺剛才經過兔籠的時候見兔子們在嚼玉米粒,就想著給它們找些新鮮的東西吃。
“好啊!”外婆又整理了一下土地說:“走,咱倆繞著山牆去廠裡面割去,那裡的洋槐葉多。”
“嗯!”淺淺最幸福的時光就是和外婆待在一起,哪怕待一輩子她都願意。
“淺淺,等你下次回來,院子裡的櫻桃要掛滿枝頭了。”外婆從院子裡找了兩個袋子兩把鐮刀對淺淺說。
“嗯!”提起櫻桃,淺淺便會想起自己的同學張兵,那是淺淺上二年級的時候,她剛轉到三姨家附近的一所小學。張兵自從在學校裡看見淺淺後每天在課間時間追著淺淺跑,淺淺不知所措就驚叫著從學校奔出村莊,從村莊奔到村外的河灘,然後再從河灘折回來。淺淺像風一樣的跑,張兵像風一樣的追。她躲不過張兵邊哭邊跑,每一天她都過的難以想象。
後來淺淺不在三姨家上學,沒想到張兵在數年後竟鼓動自己的父母把家搬來了。
噩夢依舊繼續,在廠裡面住的時候,淺淺去哪裡張兵就帶著他的弟弟追到那裡。梨樹下,擦鏡花開滿的大路上,還是樹木榛榛的樹林,淺淺和夥伴在的地方,張兵一定會帶著弟弟跟著她。
淺淺不讓他總跟著自己,他不聽。總之他就像條癩皮狗怎麼趕也趕不走。張兵是個長的陽光帥氣的男孩,他每一次的笑就像盛開的向日葵,但是淺淺卻十分的討厭他。她不喜歡男孩子像個癩皮狗一樣總是跟著自己,趕也趕不走,甩不甩不掉。
一次,淺淺和妹妹們走到一片樹林,張兵和他的弟弟跟在後面。淺淺趕不走他,就命令他說:“張兵,去爬那顆樹去。”
張兵聽了,立馬走進樹林去爬樹了。張兵在樹林裡爬完樹後就倒立著做鬼給淺淺看。淺淺要多煩有多煩。便讓他在樹林裡翻跟頭,然後趁機帶著弟弟妹妹走開。
淺淺想到這裡問外婆,“婆,張兵一家還在這裡住嗎?”
“嗯,還在上面住。”
“怎麼不趕他們走呢?”
“他父親把後面的山上全都開墾成土地種上了西瓜和花生了,怎麼攆他走?他還要看地呢。”
“那個張兵煩死了,每次看到我都跟在我後面。”
“你不讓他跟你不就得了。”
“不行啊,他不聽。”
“他估計沒在家,他現在這麼大孩子了整天不在家。”外婆說著看了看外公說:“我跟淺淺去割草了,你自個在家老實待著。別亂走了。”
“嗯,走吧,你們。”外公點了點頭,手裡夾著跟煙微笑地看著她們倆。
“走吧,淺淺!”外婆拿著鐮刀和袋子跟淺淺一起走出了大門。
大門外,張錘瞪著眼珠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他揣著兩隻手,閉著黑黑的嘴巴。
“出去呢,姨。”做飯的林阿姨看見她們兩個走出來打了聲招呼。
“嗯,去給兔子割點草去。”